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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盼怅惘地叹息一声,目光重新落到信纸上。赵文扬的信她已看过好几遍了。不知道他给苏曜的信里又写了什么内容?如果去河中的是苏曜,应该不止是什将了吧。

郎,”降真在门外轻唤,“就要开宴了。”

“知道了。”沈盼应了,将信压在镇纸下,转身出门了。

6家众多,除夕守岁的排场也远远胜过钟定家。除了大排宴席,饮酒守岁,还有燎庭、驱傩的仪式。

今年因在战时,酒宴略有省减,但是驱除邪秽的程序是不能免的。夜后,6家倾巢而出,来中庭观看驱傩的仪式。驱邪的侲子都是十几岁的少年,脸上带着狰狞面具。他们在庭前跳起喧腾的歌舞,引动欢声一片。

沈盼喜静,没有去挤前面的位置,只在群后面远远看着。因为站得远,她能看见前面群的一举一动,也是唯一一个注意到大舅母李氏离开群的

看见李夫走开的沈盼十分诧异。正是阖家团聚的时刻,李夫独自离开做什么?犹豫片刻,她决定跟上去看看。

李夫没有走太远。她只是找了一个群看不见的僻静地方,坐下仰望天空。

沈盼远远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踌躇。自从大舅舅亡故,大舅母对她一直不太友善。沈盼虽然不曾记恨,却也在礼数允许的范围内尽量回避她,尤其是在王浚的事之后。但是今晚的李夫似乎有些不对劲,她是不是应该问问?迟疑间,她听到一声细弱的抽泣,正是李夫发出的。

沈盼轻叹一声,硬着皮走向李夫:“舅母是不是不舒服?”

李夫闻声拾,发现是沈盼,她的脸上现出颇为复杂的色。

沈盼见她脸上还有泪痕,上前一步,将一方丝帕递到她手上,又轻声说:“冬夜寒凉,舅母若是不适,更不宜在外间久留,不如我扶舅母进屋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