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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我们离不开它，那里才是我们的家。”

叶秋嬗再次红了眼眶，曾几何时她也为自身能烦恼惶恐过，生怕被视作妖怪。后来才发现这世上原来还有许多和她有着同样苦恼的，他们可利用自己不同寻常之处惩恶扬善,不知不觉早已和他们成为生死之的挚友，若是现在问叶秋嬗愿不愿离开枢密省，她的答案也必然是否定的。

“你说得对，何必想着退隐呢，咱们将来都留在枢密省养老，热热闹闹多好。”

“是啊，我们这些怪从未想过离开枢密省，你可还记得掌管天禄阁的于老？他曾经因公失明，应大为嘉奖他要送他回乡，他却感念枢密省的再造之恩，宁愿留在暗无天的天禄阁看守文书，也不愿回乡去休养，足可见其对枢密省的义重了。”

叶秋嬗回忆片刻，想起那间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室内显露的一双浑浊的双眼。

“于老竟是因公失明么？他是身具什么能？竟可以盲辩文书。”

“这事我也是听他说起，好似是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能。说起来这于老还是个传物，他与应大同届应试，居然连中三元。而后与应大同在枢密省就职，两旗鼓相当都是难得的才，当时屡案让歹闻风丧胆。只可惜于老有一次外出查案，遭暗算致使双目失明……旷世才便这般陨落了……”

秦湘语气中难掩惋惜，叶秋嬗听得发愣，她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看守都有如此大的来历，枢密省内当真是藏龙卧虎了。

“于老这般先天便优于世的才突然失明，必然比常更难以接受，若不然他也不会将自己关在那么一个昏暗无光的地方孤独终老……”叶秋嬗想起门里瞧见的沟壑纵横的脸，真难以想象他和应大是同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