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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来，果见屏风之后，缓缓走出一。

两遥遥相望，皆是额青紫、眼眶通红，但一个是惊诧，一个是悲戚。

“爹，您一直在屏风之后？！”叶秋嬗不敢置信，望向靳帝，后者稳坐如山，一切事物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朕一向信奉孝道，你们父二父慈孝，儿不肯连累家，将罪过全揽在自己身上。父亲也心疼儿，舍不得让她离家受苦，竟宁愿丢了乌纱帽也要违抗朕的旨意。一家之中如此和睦，朕本该欣慰。”说到此处，靳帝状似扼腕叹息，又接着道，“只不过在国事面前，一切皆要搁置在后。想必你们父如今已懂得这道理。”

靳帝一语也不知是褒是讽，但足以震慑住叶家父。

叶芳埋首不语，叶秋嬗则迅速俯身连道不敢。

靳帝的目的达到，并不想得太狠让叶秋嬗生出反逆之心，命庄公公进来赐了她父二一箱珠宝，还特赦一顶御轿将他们风光送出宫门。所谓的打一掌给一个甜枣便是这个道理。

出宫时，天色终于放晴，路面垒起半高的积雪，抬轿的宫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行着，他们这御轿也坐得不甚安稳。

“爹……”叶秋嬗尝试着唤了叶芳一声，后者回以一个冗长的叹息。

“从何时有这能的？”

“就在那次罚跪祠堂，大病之后。”叶秋嬗轻声道。

叶芳望着她，眼中的疲意难以掩饰。“怎么不告诉爹呢？”

“起初儿还未发现，后来又惊恐这些变化。生怕被当做是邪物，所以一直隐瞒着。之后却差阳错被谢少卿察觉了，再然后才传出风声，儿也没想到会被皇上任命为密使。更想不到皇上竟要委派我去羌国……儿并非故意瞒着您的……”

“好了，你不必说了，爹知道你身不由己。”叶芳抬起手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