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0一节(5/8)

阵绞痛,站不稳,坐到水里,水里发出哭嚎声:

留下,留下忧,

留下清风伴水流,

不忍随去,

悲魂何处收?

留下恨,留下仇,

留下争斗无尽

走,

怨恨早休!

辛新的身子往河里滑,很慢,过来一个,把她吞没。

孬老爷在老黑家找到打牌的马向东,说他媳去了南甸子。马向东输了八毛钱,急红眼往回捞,满不在乎地说:“去哪去哪,我不喜得管她。”孬老爷着了急,说话时把眼皮抬得很高:“现时下来说,我看你媳要寻短见,她穿的利利整整的。”

老黑撤了牌桌,们都到甸子上去找,发现辛新在泥路中不匀称的脚印,脚印通往涨水的小南河。

大辽河边上的付家坨子,社员在查看河滩地的水时发现一具尸,报告给大队书记麻凡,麻凡领捞上岸,有认出是刘屯的辛新。

马向东接到信儿,要把辛新拉回来埋葬,马文和马荣都表示,不肯让不正经的坏祖坟的风水。马荣说得更直截:“拉回个死倒子啥也不顶,又不能陪着睡觉,妈啦,留下两个种比什么都强,只要你小子能在村里说得算,臊胯子有的是。”

辛新被埋在辽河边,花伴孤魂。

马荣和马向勇等集中到马文家里,马荣让马文再去“钉堂”,把刘志的有期变成死刑。

提出把刘仁请来,马向勇认为没必要,他说:“吴有金死了,小白脸子不会给我们出计谋。”

马文去过几次县城,越来越打怵。马向勇见叔叔没信心,亮出他的观点:“给刘志判了十年不算轻,鼓捣翻了没好处,上边来调查,大小队部都要替刘志说话。咱们看看眼下,也就是向东当个副治保主任,也是有职无权。”

马文拿起炕儿上烙的黄烟叶让大家卷烟,他怒气冲冲地说:“这事儿整的,刘占伍回到大队,我们都比不上何荣普了,连刘志那号都敢上我家调戏,这样下去,说不定还有谁遭殃。”

马荣的怒气也不小,把搓碎的烟叶扔到炕上说:“不能这样,妈啦,斗批私修,把这些的反动气焰打下去!”

马向勇问马荣:“老叔,咱们先拿谁下手?”

马荣指着马向前:“你问他!”

付亚辉不让马向前掺合马文家的事,马向前不听,他说,关系到马家的重大事不能听的。马荣让马向前挑出打击的选,他想都没想,大声说:“先把刘辉的气焰打下去!这小子,活不出力,眼睛总往年轻身上溜,找茬很容易。嘿、嘿也好,我把他的小腿掰断!”

马向勇让马向前坐在炕沿上,他拿起一片烟叶在地上晃,边晃边说:“马向前想报仇,我非常支持,但是,我想说说我对仇恨的看法。刘辉为啥和咱做仇?不会平白无故吧?是为了他个的利益。他和刘强、和刘占山做仇,也是为了他个利益。当然,他会说为了革命利益、民利益,那是用谎言打掩盖。胡永泉这样说,咱们没有法,刘辉的言行举止,咱一眼能看透。报仇的有两种,专为报仇的是小,目光短浅,往往是仇没报成,他自己先栽渊。一种是为了利益报仇的,他们中还存在制造仇恨、利用仇恨的,这才是君子,或者是伟。谁获得最大利益?是利用仇恨让别撕杀的。”马向勇觉得满屋都听不懂他的高论,便用事实说话:“刘辉和咱家有仇恨,现在还不是对付他的时候,现实点儿说,没必要对付他。他像一只被主遗弃的野狗,叫唤出的动静也不吓,向前不掰断他的腿,他也蹦跶不起来,别看他挂着治保主任的职务,比咱家向东也强不哪去。有几个对我们有威胁,我们必须集中力对付他!不这样做,我们在刘屯就很难生存。”

马向前一句:“刘占伍对我们威胁最大,我们动得了吗?”

“不要得罪刘占伍,先把刘强打趴下。”

马文提出异议:“刘强算啥东西,他丈是地主,他家二犊子进了牢狱,判决书上也说,他爹有严重的历史问题。这样的,和刘晓明差不了多少,你不整他,他也不敢支毛。现在不是吃瓜捡面的时候,你想想怎样把刘占伍整倒。”

马向勇说:“要想整倒刘占伍,必须找机会,那得慢慢来。我看咱们应该趁热打铁,刘志不是进去了吗,再想法把刘强整进去,杀给猴看,何大壮立刻会老实,刘占伍也得拿咱当回事。”

提到何大壮,马荣满肚子怒气,他说:“何大壮那个王八犊子,仗着何英子会耍贱,他阳了。就因为向伟占了他家半条垅,他把向伟一顿胖揍,妈啦,搁以前,我一枪崩了他!”马荣怒气未消,又生疑问:“伟大领袖**叫咱们起来革命闹翻身,妈啦,闹来闹去,还不如以前了!”

马向勇没心思解释这样重大的政治问题,他拍拍马荣的肩膀,恶狠狠地说:“把刘强整进去,

地址发布邮箱:Ltxsba@gmail.com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