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00节(5/9)

的书记可是好,吃喝嫖赌一样也不好,像一为革命拉车的老黄牛。只是脾气倔,升不上去,还没有吕希元混得好,被调到小煤窑建新井,白挎着党委委员的官衔了。”

刘喜问:“新调来的书记好不好?”

“我对他不了解,说不上怎么样,但我觉得,他提拔的支部书记有两个不是揍的,就说你队的6长脖,你看他哪有一点儿样?去掉整的本事,他就会喝酒。文革前因喝酒闹事被撤了支部副书记,调到区里搞运动,现在又官升一格。他这个,不供他酒喝不行,供他喝酒也不给你办事,他当书记,没少喝工的酒,连一个党员都没发展。”

刘喜又问:“吕希元的儿子也在光明掘进队,6长河一定给他安排重要职务吧?”

“6长脖这个,他是用朝前,不用朝后的主。吕希元在开拓区,他恨不得舔,吕希元调到局里,6长脖判断吕希元不能再有用,对吕希元的儿子保证不会好。”梁大叔嘱咐刘喜:“你在队里好好活,少说话,不要露自己的身世,更不能说是刘宏达的儿子。郑老本在开拓区时,知道你爸爸冤枉,也没法保护过他,现在郑书记调走了,新书记不见得知道你的事。”

刘喜端着酒杯不吭声,梁大叔和他碰了一下:“来,了它,少想别的。”

梁大叔把空杯放在桌上,起身走到窗前,自言自语:“开拓区的部都像郑老本,该少了多少冤案?心顺了,生产就能上去,也不至于叫咱们整天加班加点。”

刘喜给梁大叔的杯子倒满酒,带着疑问说:“梁大叔,我总听你说郑老本好。”

梁大叔坐回桌子旁,满怀地说:“郑书记对我有恩啊!只可惜,家是部,咱一个小工无法报答。”

刘喜说:“我认识郑老本的闺,她叫郑晓杰,下乡在我们村。”

“听说郑书记家的几个孩子都很根本,我估计这个丫也错不了。”

刘喜说:“是挺能的,群众关系也很好,不花里胡哨,也没有城市姑娘的那种娇气,能吃苦,在青年点儿当团书记。”

“看来你对郑书记的闺印象挺好,她对你好不好?”

“因为以前和她有过接触,她对我好像比对别的农村青年随便些。我爸爸说她爹是好,我们家对她也特别关照,缺个咸菜大酱,她就来我家拿。”

梁大叔说:“你认为那个丫好,可以和她处对象。”

刘喜摇摇,认真地说:“我还没考虑搞对象的事。”

在中学里,有的学生搞对象,刘喜觉得他们挺好玩儿,还有些看不起他们。刘喜说和马金玲搞对象,是想报复马向勇。回乡劳动后,像刘柱这些比他稍大的青年都娶妻生子,刘喜也没着急。他和郑晓杰一起活,却很少主动和她说话,本来知青就和农村青年存在隔阂,刘喜持躲避的态度。接触中,郑晓杰对刘喜表示出一种特有的亲近,刘喜对有种朦胧的感觉,就是这种感觉,让刘喜在敬重郑晓杰的同时又刻意疏远郑晓杰。因为刘喜知道,郑晓杰的父亲是革命部,而他的父亲又是在郑晓杰父亲的管制下工作,虽然郑老本帮过他的父亲,刘喜看做是善良者对无辜的恩赐。就像路边的行对乞丐的施舍,拿出的只是袋中的零钱,最傻的也不会献出全月工资。儿是父亲的心,郑老本绝对不能答应郑晓杰和背着沉重历史包袱的矿工处对象,郑晓杰本知道刘喜的家庭出身,也会果断避开他。

梁大叔说晕,让刘喜把酒瓶里的酒都满到杯中,他说:“我这说话直来直去,如果郑书记的闺有那么点儿意思,你就主动一些,别挑这挑那的。家是部子,大家闺秀,咱们是普通工,说句难听的话,你爸爸还有历史问题。”

刘喜喝了一大酒,借着酒劲儿,他掏出心里话:“我喜欢郑晓杰,只可惜我们不是一个阶级。现在的社会,不但分阶级,也分阶层,家在上层,我被压在社会的最底层。我是癞蛤蟆,不想做天鹅的梦。”

梁大叔把酒杯墩在桌子上,大声说:“胡说八道!谁是天鹅?谁是癞蛤蟆?两条腿支一个肚子,都一样!穷志不穷,你懂不懂?我们煤矿工,被称作煤黑子,窑花子,我们穷,格不能穷,用我们的劳动为社会创造光和热,用我们的劳动养家糊,比那些搞歪五六的强。我瞧不起两种,一种是不把自己当,一种是拿贫穷当政治资本的,这两种都是权才!”梁大叔觉得愤怒离了谱,他把酒杯拿起又放下,对刘喜说:“搞对象的事,能冲阶级界限,拿我来说,最初的媳地位比我强,不也跟咱这普通工了?这东西,咱老百姓说不清楚。”

梁大叔含着泪,看来他忘不掉和前妻的那段感

刘喜仍然报定自己的观点:“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任何朝代的界限,也没有今天分得清楚,强者欺弱的现象从来没有现在明显。讲民主,讲老百姓是国家的主,哪个老百姓做主了?领导说怎么就得怎么,只是吹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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