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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量以后，马上脸色变得微妙起来。

百雨翻着手上的几张纸，感觉到孔一还没走，他也不抬地说道：“你留着是要伺候我们晚膳？”

孔一马上逃也似的溜了。

片刻间，百雨已翻完手中的资料，他随手往桌上一扔，说道：“这里只有三有嫌疑，一是锦衣卫总指挥明渊，管宁是他的心腹，明渊很宠幸他；二是宗令管廷昱，管宁是他的儿子，管宁能升迁得这样快，与他绝脱不了系；三是首辅周申，他经常出拱卫司，与锦衣卫总指挥明渊的关系曾经很密切。”

其余几，不是毫无关联，便是手中无甚实权。

谢谨不用看了，她相信百雨的判断，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百雨是个观察力极敏锐也极聪慧的，她才知道，他在第一次见她时，几句话之间就立即识了她的身份。

枉费她那个时候还苦苦装作无辜的样子。

肯定让他看了不少笑话。

“你最怀疑谁？”百雨问道。

谢谨看着他发亮的眼睛，笑道：“与你想的一样。”

锦衣卫总指挥使——明渊。

可明渊的资料是其中最少的，只有薄薄的一张纸，写了他是哪里生，生辰八字，对他的出身都没有提及，而他如何在年仅三十四岁就坐上了锦衣卫总指挥使的位置也没提及，只提到了他好似不会武功而且身体极差。

谢谨很怪，锦衣卫是用来杀的，他一个不会武功身子极差的，如何能够统领万千杀将？

莫非他也是被什么推上锦衣卫总指挥使的位置的？

“这个明渊很秘，”百雨兴味道，“与其从他身上突，不如从管宁或周申身上突，这两与他联系密切，必定能从他们身上找出些什么。”

也好，谢谨点同意。

他们在拱卫司附近蹲了三天，竟没见到管宁一次。

谢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