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十章 引导（2/2）

张瀚一一做出解答，都是即刻给出了解决的办法，每一项都是用建议的吻提出来，而又契合各心中的想法，最起码是远在底线之上……众喇嘛在参加会议之前，可是战战兢兢，唯恐无法达成协议，或是定下什么叫各部不满的约定，那时候责任可就大了，现在这样，众无不满意，对眼前这位青年汉的看法，也是无形之中推高了许多。

仆役送上了上好的茶，用羊和茶砖熬制而成，因为是心捶打过的上品，茶如白玉般温润暖白，有一茶香气和淡淡的膻味，喝后感觉相当的润滑温暖，张瀚也有些饥饿了，喝着茶，令随员取来自己常用的点心，请各位喇嘛一起用了。

见各位喇嘛都用那些巧的汉点心，张瀚笑道：“过些子，舍下的几位妻妾也赶来到买卖城居住一段子，她们都会做一些点心，到时会叫家下送过来给圣们品尝。”

众喇嘛当然道谢，这一下就不仅是会谈愉快，也有一些私的谊在里了。

各又谈起察哈尔之事，哲布尊丹想了想，还是对张瀚道：“虽然大说今年察哈尔部还会西迁，不过我又想起一事，不得不问询一声，察哈尔顾虑真在其侧后，才有西迁的想法。若其西迁，真是否会击其侧后呢？毕竟去年动静颇大，我想真定然是知道西迁之事了。”

林丹汗西迁动静真的极大，想想原上平时最多是有少量的牧民转场，偶尔也会有整个小部落转场，那就有很大动静了，牛羊马匹最少都是以过十万来计算的，象察哈尔本部这样丁近十万的大部落，牛羊马匹肯定是过百万的，去年西迁，除了留两个鄂托克驻守故地，其余全部丁和牧群都是往西赶，结果被挡在旧中都一线不得前行，牧群消耗还不算太大，损失的几千丁却是相当惨重的损失，有一些东部的小部落，整个部落的丁不过几千，能拿的出手的战士也就一两千而已。

闹出这么大动静，又有这么大的损失，察哈尔部纸老虎的真面目怕是难免要露出来了。张瀚是熟知历史的，当然知道察哈尔不是真的对手，但对真和大明一方，在历史的迷雾中还是看不清楚对手的，包括漠北这边也是一样，察哈尔毕竟是蒙古共主，丁兴旺，在嘉靖到万历年间，察哈尔一次出动十几二十万丁攻伐大明的记录是厚厚的一本书，现在距离万历年才过去几年，难道就这么不堪？

在真兴起的过程中，林丹汗完全不把这个小部落看在眼里，也是因为有辉煌的过往。结果沈阳一役损失万，还把宰赛台吉陷在后金那边，林丹汗没有办法抢回，只能由内喀尔喀自己凑牛羊赎回，又有几次千规模的战斗都是惨败，但那都是科尔沁或是喀尔喀，察哈尔本部并没有参战也没有损失，在内喀尔喀五部联军被真击败后，炒花逃窜时察哈尔倒是悍然出兵，击败了喀尔喀的残部，把这个部落剩下的战略资源都兼并过来。

总体来说，在西迁之前的察哈尔和林丹汗维持了相当高的传统地位和维持了原本的格局，不过这一切在西迁之战上被坏了，察哈尔在商团军的战线之前撞了个血流，牧群和丁损失极大，虽然不曾伤筋动骨，但也是血流，这一败不仅是丁上的损失，更要紧的是被看出了虚实，哲布尊丹这个漠北的活佛都替察哈尔感觉不妙，更不要提真了。

“真今年和明年都会遭遇极为严重的灾荒。”张瀚想了想，决心给眼前这些喇嘛们透个底，他正色道：“真好比狼群，如果在饥饿的况下又遇到没有自保之力的，会发生什么，想来不必多言。今年和明年，不仅察哈尔有危机，连我大明也恐怕会受到攻击。”

哲布尊丹等彼此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各自眼中的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