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十二章 跟随（2/2）

喀那里已经传来了很多混杂不清的消息，但有一点所有都能确定，这些汉骑兵特别的凶悍，而那些穿着红衣的骑兵就是不折不扣的恶魔，他们不停的杀戮，从一个牧场驻地到下一个，他们轻骑彪悍，行动无比快捷，比在马背上长大的蒙古还更擅长骑兵作战，他们勇武绝伦又心狠手辣，几乎突一个牧场之后就是会将当地烧杀一空，在短短的时间内，这些红袍骑兵给土谢图汗部带来了相当大的损伤，估计要到十年之后，当初被几百个红袍骑兵毁掉的牧场才能慢慢恢复元气，这些杀戮叫记忆犹新，喀尔喀提起来都象是被噩梦附体了一样，那种恐怖的表令触目惊心，很久难以忘记。

说来也怪，陈壮在逃亡时，心中竟是有隐隐的自豪感。

在十来年前他逃原时还是一个盛气满怀易冲动的少年，犯罪之后的汉有很多都逃边境之外，北上原博一条生路。很多都是直接跑到土默川上的板升地去给蒙古种地，在呆了几十年后的家族也有开始行商赚钱的，比如有名的赵家，也有如陈壮一样，很不喜欢受到拘束的生活，加上少年盛气，他们宁愿选择一条相对自由的道路，结果就是在原上加了马贼队伍，过起了大块吃，大称分金的快意生活。

但当了马贼也是被原上的蒙古四处追剿，并且汉马贼被剿灭的更加严重，很多马贼都是和那些跑出来的蒙古结伴，弄成蒙古领的假象，在队伍中，蒙古的地位很高，远远高出陈壮这种汉马贼，在原上时间久了，陈壮都已经习惯了被歧视……汉懦弱，不抱团，内斗，滑，这都是蒙古对汉的刻板印象。这也是没有办法，几十年前蒙古隔几年就而，掠走和杀害的汉都在几万之间，在蒙古内部流传着汉种种懦弱胆怯的故事，老少相传，一提起汉就是那种鄙视的眼……蒙古就是这样，当一个流落到某个牧的毡包门时，他可能会大方的给你一块羊，一碗羊，但他还会当面鄙视你的族群，藐视你的身份，这种鄙夷藐视也是赤的，毫不掩饰，就象是蒙古对力量的崇拜一样，已经的刻在了他们的骨子里。

因为受到蒙古的影响，原上的其余种族提起汉也是十分的藐视，好象汉就是一群群无用的羊，如果他们愿意，随时都能去抢一把。

当喀尔喀，尔虎，鄂温克和鄂伦春因为汉军的到来而四处奔逃，面无色时，尽管陈壮也是奔逃群中的一员，他心中竟也是有一种隐隐的自豪感。

这种自豪感来自于血缘和文化传承，来自于文明的内核中的一点认同感，不管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这种认同感导致的骄傲也是很难遏制，很难消弥，越是压制，反而是反弹的越厉害……陈壮跑的越远，就越是想回来看一看，哪怕是再被撵兔子一样的远远撵开。

在往东北方向跑了十几里后，所有骑队都停了下来。

众多牧都有率领者，他们多半是部落里的贵族，这一次过来就是想和汉做些生意，但他们犹豫迟疑，没有办法靠近，最担心的就是害怕被汉骑兵突袭，甚至引狼室，如果汉军沿着克鲁伦河一直西向，尔虎蒙古的老巢就保不住了。

汉军曾经引过察哈尔经过这些地方，那种强悍坚韧，誓死向前的，到现在还被尔虎牢记在心……那支军队，实在是太强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