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十四章 有罪（2/2）

记一直保持着相当友好关系的皇太极也是不敢再坚持自己的意见，塔布囊成为牛录章京也是上层的酬功的意思，加上他本身就是土默特甲兵中的锐，一身武艺相当出色，甚至有评价不在真白甲之下。

这一阵子颇有白甲来找塔布囊比试弓马骑功夫，双方有胜有负，真白甲都对塔布囊赞誉有加，塔布囊心中甚感得意。

然而以勇士的尊贵身份来做眼下的事，这叫塔布囊感觉面上无光。

他不仅不似部下那么投和高兴，相反不曾发一矢一箭。

在最后搜索之后，塔布囊看到那些真余丁把官庄里的汉一家一户的搜捕出来，有一些放了，有一些则继续押在队伍之中。

蒙古的差事都做完了，众把弓箭和长矛立在胸前，兴致勃勃的观察着眼前的形。

汉民包衣们都是老老实实的跟着余丁们出来，有几户家好象是有壮年男子，开始时这些男子也一样听从吩咐，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急吵，然后就厮打起来，余丁们彼此配合，在呼喝声中，将这些敢于反抗的汉民斩杀当场。

“杀的好。”

“多杀几个尼堪！”

四周左右翼的老都用蒙语或是真话大叫起来，还有欢呼起来。

塔布囊心中竟是有隐隐的不适感……可能是在土默特部时与汉已经和平共处太久，双方已经很少有互相厮杀的时候，这样的肆无忌惮的屠杀叫塔布囊有些难以接受。

带队的一个蒙古军官看看塔布囊，下令道：“塔布囊你带协助真余丁，将庄上的尼堪赶到村。”

塔布囊道：“遵令。”

军官笑了笑，说道：“我看你不喜欢眼下这差事？”

塔布囊知道自己近来风太劲，暗中得罪的怕是不少，当下低道：“没有，才怎么不喜差事。”

“你是我们蒙古的好汉子嘛。”军官面上亲热的道：“还是喜欢厮杀，眼下这事实在没意思的很。这样吧，过几我派你留驻此地，这里经常有东江兵过来偷袭，听说还有一伙锐明军，甲胄良兵器无比锐利，打仗也厉害，这边防御吃紧的很，我们左右翼蒙古也奉命出马在此驻守，就由你来统带吧。”

塔布囊盯着这军官看了几眼，对方态度不变，他生硬的点道：“知道了，才遵令。”

……

一百多蒙古骑马，一百多余丁步行在庄里搜索，很快便撵出了二百六十多男老幼。

雪地被踏的很是泥泞，们低低的啜泣着，很多目光迷茫，不知道眼下的这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镶蓝旗的这些余丁们嘻笑着，少年们用色眯眯的眼光看着那些汉少或青年，眼中露出贪婪和惋惜夹杂的光芒。

待所有汉被押到村时，牛录额真塔拜策马上前，高声道：“二十四，齐玛纳，苏纳哈来报：塔拜阿哥，布泰阿哥获男丁二百，户六百。大汗闻报谕曰：我等常恩养汉而汉置办刀棍不止。著总兵官以下，备御以上，各往其屯。去后，分别屯中汉。常言道，豹子好认，心难测。恐尔等信巧之言，当以中正之心察辨之。凡以彼方细所遣之言，煽惑本地乡民者，皆属非我保举之官，或原为明官，今已革职之生，大臣等。此等之，皆令行甄别正法。”

群立刻一阵骚动，几个有生员身份或是在衙门里做过事的小吏都是面无色。

李明礼看到替自己写春联的黄老先生也在其中，这是一个有举身份的正经的老爷，曾经在经历司做经历，也是六品官职，后来不愿为真效力弃官家居，结果先是家产被抢，后来又被撵出辽阳城，一路赶到这边来当庄丁，现在又要因一道汗谕被杀，在别惊慌失措的时候，黄举倒并不怎么慌，只是仰面向天，脸上明显流下泪水来。

塔拜并未叫动手，又大声道：“各听好了，再讲汗谕：我取辽东之后，并未杀尔等，亦未动房舍耕地，未侵家什事物，皆恩养之。如此恩养，竟成不是。古河之，杀我所遣之而叛。马前寨之，杀我使者而叛。镇江之，执我委任之佟游击送明而叛。长山岛之，执我所遣之送广宁。双山之，暗通敌兵，杀我之。岫岩之叛逃，为费生首告之。复州之反叛，带领明船而来。平顶山隘之，杀我四十而叛。不思我养育之恩，仍向明朝。故，杀此有罪地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