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二章 欢呼（2/2）

真正的实力来，恐怕和裕升要比俺答强的多。

“还不到时候。”张瀚温和的笑笑，拍了拍孙敬亭的肩膀，笑道：“孝征兄，军令司应该有所警惕，和军法等部门压一压这苗，虚骄之气并不足以成事，只能坏事。”

“是！”孙敬亭肃容道：“敢不从命？”

“哈哈。”张瀚笑了两声，说道：“走，一起瞧热闹去。”

孙敬亭看了张瀚一眼，突然道：“文澜，我建议你今天穿的正式些……毕竟用你的话说，这是一个十分重要和难得的历史时刻。”

张瀚戴着和士兵一样的大帽，圆笠帽的形状，只是夏季是凉帽，冬季则是带毛的暖帽，顶结着红缨，身上是灰色的军袍，脚上和军官一样的长筒皮靴。

这一身其实很有气质，裁剪得体，很是凸显男及军的魅力。

“我又没有专门的军服。”张瀚想了一下，说道：“灰衣箭袍，策马青城，岂不也是一桩妙事？”

“这也由得你了。”孙敬亭看了张瀚一眼，忍不住又

（本章未完，请翻页）说道：“文澜，在这般的大事面前，一般的都无法保持从容冷静，你的年龄和你的城府，实在有些过于不般配。”

张瀚微笑起来。

……

当张瀚骑着自己的青色骏马出现在军营中的时候，迎接他的是山崩海啸般的欢呼声。

枪骑兵，铳骑兵，猎骑兵，塘马，架梁，哨骑，各种各样的骑兵拿着不同的兵器，在营地外来回的策马奔驰着，他们面向军营方向，向张瀚发出持久不息的欢呼声。在军营中，穿着重甲的跳战兵，长枪手，铳手，还有辎兵，工兵，民夫……所有都在向张瀚欢呼着。

整个军营成一团，这在商团军的军营里是十分罕见的事，留守军营的多半是昨天参加做战任务的，民夫和军都奉命留守，他们不能出兵营来，只能用呼喊来宣泄自己的兴奋绪和热。

们欢呼，高叫，象喝醉了酒一样的兴奋，任何一个都明白青城的重要，甚至随便一个辎兵都能说出一二三四五来，当青城真正到手的时候，这种兴奋感经历了长久的发酵与酝酿，果然迸发出了一般形下没有的庞大力量。

有一些辎兵忍不住拿出饭盒敲起来，接着果然引发了全营的动，们敲着铁罐子，放声唱起军歌，当张瀚经过时就是欢呼，不知道哪一带的，接着全营所有都高呼起万岁来。

这一声带动了留守的鼓手，不管是大鼓还是当军鼓用的腰鼓都在差不多的时间敲响了起来，在们的欢呼声中，万岁声与鼓点相互配合，渐渐形成了节奏明快又统一的声，这声之大简直形若实质，令担心在欢呼声中会被掀掉帽子。

然而并没有被声音掀掉帽子，很多军是自发的把军帽抛向了天空，然后接下来再抛，天空中是无数顶飞翔的蓝色圆形的军帽，象是过年时发出来的礼花。

张瀚的绪也被点燃了，他和孙敬亭一直在向欢呼的群还礼，孙敬亭的眼角有明显的泪花。可能在几年前，孙敬亭和叔父孙安乐一起在灵丘开铁矿，为了几千矿工的生存殚竭虑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在数年之后就会身处这样的地方，看到眼前这般的形。

“大丈夫真是当如是。”

当出了军营，欢呼的声被抛在身后的时候，孙敬亭忍不住向张瀚道：“并不是富贵，权势，而是这种上下一心的境还有这种被兄弟怀感动的心绪，文澜，我是沾了你的光，能在这样的场合里走上一遭，真是死而无憾了。”

张瀚这一次没有出声，过了一阵子，眼看城门和土丘在望的时候，他才转严肃的道：“其实创业之初，一个团体大抵都有这样的过程和经历，上下一心，荣辱与共。主能够与属下同甘共苦，属下亦能将国事当成自己的家事一般去经营。待时间久，主担心部下与自己争权，部下则只想为了自己的家族求利，上下开始猜忌，不和的种子就此埋下，待承平久，帝国老大，就是眼下大明的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