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证人（2/3）

臭的味道，张续文因为好和何斌去过一次，打死就不再去第二回了，不要说那呛死的烟味道，就是哥萨克身上的体臭味道也真不是一般能消受的，张续文当时的感觉，就是牵一大象进去，也足可以叫哥萨克们给熏死。

如果不计较哥萨克沿着尼塞河北上时对柯克孜烧杀抢掠的残忍不谈，张续文倒是挺喜欢这一群粗鲁而直爽的汉子，懂俄语之后他和哥萨克也经常有往，这帮的脑子很简单，就是记挂自己远在乌克兰或是俄罗斯故乡的亲，信奉宗教，忠于沙皇和上帝，除此之外就是奋勇杀敌……怯懦和胆小在哥萨克这个群体里是不存在的，哪怕不是出自真实感，他们也必须要表现的勇敢和好战……哥萨克就是这样的传统，传统的村落由首领自治，哥萨克的自由度极高，所以他们要表现出比普通的俄罗斯更加传统和卫道，更忠于上帝和沙皇……

就象扎克罗夫，他虽然不忠于如今的沙皇，但他也是忠于此前的沙皇，尽管如今的政府宣称是伪沙皇，但以哥萨克的花岗岩构造的脑袋，一时半会的转不过弯来，似乎也并不怪……

张续文脑子里飘过这些怪怪的念，然而他离那个独立的涮成明黄色的大房子越来越近了。

房子的颜色在大明那边也是绝不可能，明黄色亮堂堂的，但那是朝廷宫室的颜色，是正经的皇家才能用的色彩。

自隆庆到万历年这么多年下来，朝廷对民间的管束越来越放松了，穿衣服，浅黄，大红，浅红，紫，以往这些颜色是严禁民间使用，现在也是能用的，建筑的颜色倒没有弄的千百怪，不过不管怎样，明黄色是肯定不行，在张续文刚到托木斯克时，也曾暗地里指摘过俄罗斯的粗疏和缺乏礼仪，不过呆久了之后，张续文才隐隐感觉到，李庄那边的气貌，其实和俄罗斯这边颇有共通之处，比如重实绩而不重虚文，也不过份提倡礼教，们的往也尽量往简单方便上行事……

张续文又甩了甩脑袋，这一次他想起张瀚来，心里不觉也是在暗暗讽刺着自己：张续文啊张续文，你值当这么为你那个堂弟去拼？说起来张瀚他比你还小一些，你还没有成家立业，为了功劳和张文澜的满意，值当拿自己最金贵的命去拼？

这个念使张续文的绪受到了影响，他停住了脚步。

风呼呼的吹在身上，眼前不远处就是东正教在城中唯一的大教堂，听说这也是这个城市里最早修起来的建筑，俄罗斯走到哪里，一旦兴建定居点，第一件事就是修这个大教堂。

看着高耸云的尖塔和教堂正门上的硕大的十字架，张续文猛然想起张瀚当初说过的话来：不想做又必须做的事，必定不是件容易的事……

“眼下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啊……但也确实必须要做！”张续文嘀咕了一句，但还是微笑起来。

他的脚踩在满是积雪的地上，雪并不厚，薄薄一层，只到鞋帮子附近，其实在大同这已经算是大雪了，但身处西伯利亚的托木斯克，眼前这雪只能算是隆冬时节最后的反扑，往下去就会是一直和暖的晴天，直到冰雪解冻，万物复苏。

其实已经有不少树木在抽芽了，只是被这一场雪给盖住了。

门终于传来了喧闹声响，熏的烟味和酒味，的体臭扑面而来，张续文微笑着推开房门，挺身而。

……

郑芝龙和甘辉等赶出来的时候，城中已经有不少惊动了。

这些俄罗斯也不避讳郑芝龙等，这个小城原本就不大，总共不到五千，其中大半是商和打杂的伙计们，这些在各处收拢西伯利亚这边的特产，经过一路转运送回欧洲部份，佩特林就是商集团的代表物，其次就是一些已经定居下来的居民，他们做一些杂活，在城中各有位置，然后就是少量的农民，他们在托木斯克四周开辟了大量的土地，由于马匹充足，地块极大，有时候一块麦地从东到西，两匹马要从早晨跑到晚上才到地块的另一，所以虽然手不多，产出的粮食已经不少，最少可以叫这个小城市自给自足。

最多的当然还是军队和官吏，这是俄罗斯的扩张期，充满野和力量，托木斯克只是一个中心，为了打击柯克孜，驻军中的哥萨克经常主动出击，在方圆几百里的地方其余的军也开辟了好多个小的定居点，俄罗斯对其亚洲领土经过百年时间的开辟，已经远远大过其欧洲部份，就是靠着这些开拓官吏和军队还有哥萨克的努力才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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