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王贵（2/2）

星有一些散居的房子，其中有一座最大的庄院，应该就是耿家住的地方。

稻田里四处有几个农，他们戴着帽弯着腰，似乎正在稻田里拔着什么东西。

“要是能安个谍在耿家庄，那就再好不过了。”朱高煦沉吟道。

王彧坐在赶车的位置没吭声，必定是一时想不到法子。朱高煦看在眼里，心里明白，最是在这种乡里、才不好放进去。与城中稠密鱼龙混杂的况不同，一般乡里的彼此都是认识的。

就在这时，一个牵着牛的短衣汉子往大路上来了，那汉子皮肤黝黑，戴了顶帽、光着两条泥腿，一边赶牛，一边好地往大路上的马车看过来。

短衣汉子没吭声，穿过大路要往另一边走。朱高煦先开道：“兄弟，田里的在拔稗子吗？”

那显然是汉，听得懂朱高煦的话，便停下脚步道：“啥都拔，有稗子，那些玩意要抢肥。你们打府城里来？”

云南汉大多是迁徙来的，什么音的都有，不过最多的来自临近数省，音和川话有点相似。朱高煦正好听得懂四川话。

“是啊。”朱高煦微笑着答道，“你们这一户家，一年能收成多少？”

“公子问我们这地方啊？这些地离城近，差不多都是达官显贵家的，我们完了租，只够糊。好在离府城不远，农闲贩点货，心思活的一年能剩个几贯钱。”短衣汉子齿倒是清楚。

朱高煦听罢问道：“没卖地了？”

短衣汉子这时一脸恍然，道：“公子只能去别的地方问了，周围数里都是沐家侯爷的地，怕是买不到啊。”

“多谢了。”朱高煦抱拳道。

他重新回到马车上，叫王彧调。过了一会儿，他便对指挥使王斌说道：“安咱们的谍太扎眼，不过可以收买当地的佃户。农夫风吹晒辛劳一年才剩得几贯钱，有咱们的轻巧买卖，应该有愿意。”

王斌道：“末将担忧佃户靠不住。”

朱高煦道：“派去联络的，别说是汉王府的，便不用担心了。”

王斌听罢点点，沉吟片刻道：“有了！俺派个，称是钱庄放贷的。就说那耿公子借了钱不还，钱庄碍于耿家的关系，不敢轻举妄动。故此俺们想有帮忙盯着，看耿公子与一些什么来往。”

“这法子好！”朱高煦赞道，“刚才那汉子说过，常有附近乡里的到府城里贩货做买卖，咱们可以挑那等。”

王斌不好意思地说道：“俺在北平借过钱的，猛然就想到了。”

朱高煦挑开车帘，伸出脑袋，回又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耿家庄园。那庄子白墙青瓦、还有楼阁，修得确实不错，周围都是良田、其中大多是可以种水稻的水田。朱高煦心道：到底是勋贵，跑路了还能过得那么好。

既然如此，耿浩和胡濙有啥好勾|搭的？

从沈徐氏的密报看来，应该是胡濙去勾|搭耿浩。但一定是耿浩可以被利用，胡濙才会这件事……朱高煦多少了解一点胡濙，连建文逃跑的密事，他都能知道点蛛丝马迹，必定很有心思；不然皇帝也不会重用他。

这时王斌的声音道：“王爷，胡濙住在报恩寺街，守御所是否要在那边设个据点？”

“此事缓图之，定要万无一失。”朱高煦放下帘子，转道，“胡濙很警觉，若被他发现了，咱们不好解释。此前咱们无论是对付沐府、还是段杨氏，都没有关系，但胡濙不同、他是奉了父皇密旨的。”

王斌忙抱拳道：“末将明白了。”

朱高煦穿了两件薄衣裳坐在马车里。云南的夏天果然不炎热，不过仍然能感觉到四季气温的变化。

他想起来，王贵等离开云南时，还是晚春初夏时节，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小队马走驿道、并在驿站换马，云南到京师的路程不会超过一个月；如果事顺利，他们的归期已不远了。

朱高煦想到这里，不禁又从车窗眺望东北面。但东北面地形起伏，大路上的视线并不开阔，只能看见起伏的庄稼地、天边若隐若现的山势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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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大家，因为有事耽搁，刚刚才回家，只更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