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想再听弹奏(2/2)

在了那里,伸手看自己的拳面有诧异。

赶车的魁梧汉子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道:“婢劝诫不及、保护不周,罪该万死……”

洪公子道:“王贵,你别怕。”

丢下许大使,复乘驴车长扬而去。

他们沿秦淮河西岸南下,至皇城以南,但未过秦淮河,在一座院落前停下。宅邸并不算大,门外却有一队甲兵守卫!

看门的识得洪公子,忙打开角门,躬身让于门旁。进得大门,里面是一排倒罩房,洪公子并不再往里走,就近走进一间倒罩房内,在一张竹榻上坐下来。

王贵和杜千蕊都站在旁边,见洪公子的手指摩挲着下一言不发,他们都不敢吭声。毕竟出了命,事似乎并不会那么简单了。

良久,洪公子开道:“看样子,这事儿还不能如此了结。”

“是,那是。”王贵忙附和道。

就在这时,院门外一阵吵闹哭喊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王贵脱道:“真快,怕是苦主找上门啦!”

洪公子也站起身来踱几步,随道,“那许大使带了一帮,打架不行,总能尾随充作耳目。”

王贵抱拳道:“婢去门边瞧瞧,回来禀报。”

院门,看门的门子正将角门开了一个缝,悄悄往外探视。王贵也赶紧凑过去看。

只见门外已经堵了一群,一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放在门前!两个跪伏在尸体旁,正在奥啕大哭!旁边又有孩童,被吓得也仰直哭,场面十分凄惨混

那尸体不用说,当然是被洪公子一拳打死的许大使!周围那群,多半就是许大使的家眷和仆了。

而这场面对路显然十分稀好看,路过的行纷纷驻足围观,群便越聚越多。

……闹了许久,便见街有一队甲兵开路,后面一个红袍官员骑着马,带着属下、衙役等一,向这边过来了。

红袍官旁边还跟着个老,一边拿手绢抹着眼泪,一边哽咽道:“周大,您可一定要为咱们家做主啊!”

官员大义凛然,正色道:“此等恶劣之事,发生在天子脚下,本官决不轻饶!老夫放心,命关天,本官定会为你做主,严惩凶犯,不负黄大嘱咐。”

听罢点道:“原来信儿带到了的。”

官员似乎没有听见刚才那句话,只顾愤愤道:“简直是胆大包天,居然在光天化之下,打死朝廷命官。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这时有个布衣随从禀报道:“禀堂尊,到地方了,就是这里!”

“好!”官员将马鞭丢到随从手里,待稳住马,他便从马背上翻身下来,昂首挺胸,双手整了整乌纱帽,“哼”地冷着脸,向那门望去。

“咦?”官员一眼便看到了在门已经站成一排的甲兵,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关键是,那些甲兵手里的兵器,对着外面的!

红袍官儿问左右道:“门的兵,谁派的?”

有穿青袍的随从抱拳道:“回堂尊,咱们衙门之前没派过。”

“叫去问!”红袍官儿走到门前,下令道。

就在这时,宅邸的大门开了!一个年轻壮汉走了出来,红袍官儿抬细看了一番。一会儿便有随从俯首过来,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红袍官儿的脸顿时变得十分难看!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后,走上前,竟然抱拳弯腰,道:“下官拜见高阳郡王……”

“你们啥事?”年轻汉子问道。

“没事……没事……”红袍官儿答,又抱拳道,“下官叨扰了,告辞!”

身边的老顿时愣在那里,微风吹得她的发有点凌,失态拽住官儿,“周大,怎么突然变了?”

红袍官儿不答,先离开门,转怒视随从道,“怎么办的差事,出了这等纰漏!”

急忙跟了上来,官儿低声道:“夫见谅,皇帝家里的,怎得上本官来管?”

原来犯命的年轻,竟是燕王朱棣的次子、高阳郡王朱高煦!刚到的官儿似乎马上意识到,他趟了一坑淤泥,不立刻先抽身再说,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