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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当下仍然费解，只一点可以肯定，“孜颜语气复杂，投向阎罗的眼变得十分异常：“自宗盘古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位地造祗诞生了。”

地造？祗？

即使不明白也能听出来相当厉害，阎罗想不出孜颜中所述究竟是何物。

瞅着阎罗那副懵懂的小样儿，孜颜倒也不觉得心灰意懒。阎罗本就是个老实，跟他们天界仙班差别不止一星半点，混了那么久也没能混上天界可见一斑。

于是耐心解释道：“上溯到宗盘古、胞弟九玺，到现在的天君、容渊、句芒、帝俊、鸿钧、拂兹，包括羽化的洛英，他们都是与天地共生的远古祗，是谓天生祗。天地调和，有天生便有地造，只是受着万世的浊气所限，岁月悠悠从未出现。而倾池，便是这长漠时空中的第一位。虽然我也不甚清楚为何如此，但也大致猜想过。之前我们都想不通之谒谛炼化后她为何仍有魂魄残留，如今看来绝非不能解释。苏智当初差阳错使她借由失却之阵生出太虚之力，汲取了万物灵气，这才生造出了魂魄。她是良善五炁之气凝结而成，因着渡化万物的大义而死，能保有一命是天道。或许可以这么说，她是天道选出的地造祗，是偶然也是必然。如果万端魔出世难以阻止，那么她就是攻克它的最佳屏障。”

阎罗将这番话消化了七七八八，又道：“这样说来，她当下的平静生活怕是要落空了。只是，她能接受吗？”

“她并不知。我没有告诉她，是因为她尚未觉醒。她今后的使命任重道远，我不想过早让她知晓，引起她的排斥。至于何时觉醒，我也不知道。”

没有能给予指引，一切只能顺由天命。

第94章动机与绽

几名小鬼引着崔珏在阎罗府邸正厅外站定，领的鬼差躬身道：“判官，阎王与度厄星君正在里面等您。”

“唔，知道了，”崔珏点，对它道：“你们且在外面候着吧。”

“是。”

崔珏稳步而，见二对坐斟饮。他朝着孜颜拱手作礼：“上仙，好久不见。”

“恩。”孜颜应和一声，随意看他一眼，便将目光停留在手中折扇上。

崔珏又向阎罗恭敬道：“殿内新魂已清点妥当，无一错漏。属下来前将它们都依照生前因果安排了转世命，只待望乡台走过便布施孟婆汤送回。”

“我叫你来不是为了这个，”阎罗皱眉，声色严厉：“你可有话要对我待？”

崔珏疑惑道：“属下不知所为何事，望阎王明示。”

洛英之死若真与他有关，装胡涂不认账也是正常。这反应显然在阎罗意料之中。

阎罗重重哼了一声，道：“洛英出事那，你分明见过她，为何在大殿上问及却没有如实相告？无故遭灾我冥界中难保没有细。而你既然隐瞒事实必定是心中有鬼，嫌疑最大。我只想让你亲说，这件事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

“陨灭虽非属下所为，却着实与属下脱不开系。”

恩？

听见这话，半天不语的孜颜这才讶异抬眼瞧他。

“此话何意？”阎罗问道。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那属下碰巧见着在集市撞见一，怕她遭遇不测，便谎称司有公务将她引开。不曾想之后竟出了那等事，虽是无心，属下想着若当陪侍左右兴许不会有碍，自此夜心下难安，十分内疚。”

孜颜沉吟片刻，道：“你说的，是谁？”

“属下不敢隐瞒，便是前合虚魔后。”

孜颜与阎罗对望一眼，后者道：“你继续说。”

“是，”崔珏白净面皮上一派惴惴之色，“属下知晓合虚魔后便是当初五炁之心，盛传千年前已被炼化，属下不清楚事实如何，却能看见尔后执明君等天界众竭力找寻，便知她重要非常。直到一在冥界与她巧遇。千年前我曾与她有数面之缘，虽样貌与初时相同，但时太久，记忆淡化，我眼凡胎不若上仙与阎王法力高，即便她承认身份，也不敢贸然确定到底是不是当初那位，或者是歹有心作假。即便是真，千年时光已过，如今的她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何居心也未可知。阎王劳，我本想凭一己之力探寻究竟再行上报，熟料洛英撞见了她。仁慈，一旦她有任何歹意难以防范，而我手无缚之力，当时身边也无鬼差随行，只得胡编个由先把引向别处以策安全。之后的事实在不是属下可以预料的了。之事也算是我间接导致，我难辞其咎。”

阎罗冷道：“即便你说的都是实，为何事发后一再隐瞒？”

“属下有不得已的苦衷，”崔珏肃穆答道：“遇难，天界震怒，鸿钧真若知道我是见到的最后一，盛怒之下难保不会坐实我的罪名。属下不在乎自身安危，可一旦沦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