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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臂间试探着碰触一下，再一下。

手上触感真切。

刹那间，所有的感汹涌而至，再不迟疑，他将她紧紧箍在怀里，闭目低语：“倾池。”

“是，是我。”她笑了，泪却流了满面。

“倾池。”

“是我，我还活着。苏智。”

郁结千年的心瞬间释然。失去魔体，没了至尊之位，受尽千年孤寂又怎样？——我还活着，只这一句便足够了。

苏智将她脸上泪珠温柔抹掉，轻声问：“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的？为何流落在此？”

“当年……他对我那般后，没想到差阳错我竟保存了一丝魂魄，”倾池道，“我终游在间，直到遇见了兄长范大哥。他见我可怜便将我带到冥界，想方设法凝聚形魂。苦于能力有限又不能将真实身份如实相告，便一直没法联系你。”

身为游魂，五感不明。视觉听力时有时无，有时一阵风过都能被吹散。然而意识确实清晰的，前程往事并非遗忘。她知道，见过那样惨绝的一幕，他必定为自己伤，她不忍心。心有牵系，便有了动力，所以她竭力护住自己，生怕再见成空。

这些，她不想他难过，自然一一略过。为了她，他已失去太多。嘴上不说，她也能看出——这些年，他其实过得并不好。

只是，她有些疑惑：“听闻你千年前便已是凡躯体，却怎么一如往常？”

凡的寿命短暂，他应该早已转世。可如今却还是那副模样，好端端立在眼前。

苏智笑了一笑：“被他涤魂后，我失去魔体魔籍，难以容于世间。是洛英好心，赐我一颗丹药，保我命，本意让我化作凡投胎。我存着希冀，想着你五炁之身却是有了魂魄的，但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未彻底消绝，一定会转世。便央求阎罗滞留在冥界做名虚职的右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