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肃整兵部（2/3）

各员外郎的府第里通知一声，让他们一个时辰内赶到，若赶不来的，那下午就写一份辞呈给我。”

张焕的语气不重，但话语却十分严厉，众知道他是刚刚从安西打仗回来，可以说军令如山，是动真格的，他话音刚落，十几名从事就飞奔出了大门，院中寒冷，张焕便命他们各自回房处理公务。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刚过去半个时辰，元载便进来禀报，众都到齐了，此时。大院里已经站满了兵部的官吏，共五十四名，一个不少。连两个请病假的员外郎也一脸病容地站在队伍之中，他们中大多数其实都是在皇城的路上被截到，毕竟今天是尚书第一天上朝，无论如何都得来点个卯，院子里一片窃窃私语声。大家地心中都颇为不安，唯恐尚书此次回朝就拿他们来开

“来了！”不知谁低喊一声。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只见张焕在元载地陪伴下大步从门内走出，众一齐躬身施礼，“属下参见尚书！”

“各位辛苦了，这么早便将你们叫来，张某心中有愧啊！”张焕背着手冷冷地道。

没有敢说话。许多的脸上都露出了羞愧之色，张焕扫了大家一眼，将众地表一一看在眼中，他依然沉着脸，又缓缓道：“我也知道整个朝廷上上下下都拿上朝的时间不当回事，没有敢提，更多是随大流，也包括你们，我刚管兵部时。还能在卯时三刻前看到你们，而现在呢？哼!当真以为是法不责众吗？”

说到这，张焕回瞥了一眼元载，淡淡道：“你是侍郎，为尚书之辅，又是兵部百官之长，你约束属下不力，你说你该担什么责任？”

元载知道张焕要拿自己立威了。他一咬牙便上前躬身道：“属下知罪。请尚书发落！”

“好，”他一声厉喝。“来！”

站在门的几名亲兵立刻上前应道：“在！”

张焕一指元载，“给我当众杖三十棍！”

几名亲兵从未打过朝廷重臣，但他们不敢不从，立刻取来了五花军棍，又放了一个垫子在地上，却不想上前拿他，希望他自己趴上去。

元载知道这一顿棍子是免不掉了，他暗叹一气，这可是宣仁帝以来地首次杖责大臣，这个签竟被自己抽中了，也罢！也罢！若这一顿棍子能换来朝廷风气好转，那自己吃点苦也值了。

他慢慢地趴在垫子上，牛僧孺想上前求，可见张焕沉着的脸，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眼睁睁地看着军士又取出另一块遮羞毯盖在他的腿上，抡起棍子便狠打起来，张焕背着手，拉下脸侧望向天空，丝毫不看对元载的行刑。

行刑虽然有很多讲究，什么外狠内轻，什么外不见裳、内却伤筋骨等等，但在张焕这里却统统都没有，没有任何花，皆是实打实地狠打，只是军士比较注意部位，拣多的地方打，不至于伤了筋骨，瞬间十几棍下去，遮羞毯便隐隐映出了血迹。

旁边地官员们一个个脸色惨白，战战兢兢地望着侍郎挨打，却没有一个敢上来求，大院里一片寂静，只听见棍子打在皮上的沉闷声，元载痛骨髓，但他紧咬着牙一声不吭，很快，三十棍便行刑完毕。

“都督，已行刑完毕！”

张焕慢慢转过身，也不瞧一眼元载的伤势，便直接对亲兵道：“将他抬进房去。”

此时的元载痛得连话都说不出了，几名亲兵搬来一张桌案，小心翼翼地将元载放上去，抬进了朝房，牛僧孺则趁张焕不注意，悄悄地溜出门找叫御医去了。

“各位以为我是杀一儆百吗？”张焕沉着脸对众冷冷道。

这时兵部司郎中孙进芳上前施礼道：“属下们都知错，再也不会迟到了。”

“今天责罚了侍郎，你们就算了。”

张焕冷笑一声道：“不过我先丑话说在前面，我要定下一个规矩，若不想遵从且有异议者，趁今天可以提出来，我给吏部说一声给调到别处去，从明天开始就照我的规矩办，迟到一次，杖一百；迟到二次，革职回家，没有什么事不过三，也没有什么法不责众，生病或有特殊事者，给我事先请假。”

众凛然，一齐躬身施礼，“我等定遵从规矩！”

“关你们遵守还不行，还得有执行这个规矩。”张焕向后面的一群主事和从事们望去，“我要设立一个内部监察吏，只是兼职而且无官无品，不知你们中谁有这个兴趣？”

这绝对是一个得罪地差事，众一时皆低下，没有敢答应，只有早晨与张焕对话那个兵部司主事却反应最快，他看出了这其中蕴藏的巨大机会，连忙举手道：“卑职愿意做！”

张焕认出了他，不由点了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上前一步，躬身道：“属下姓武名元衡，宣仁二年进士。”

“好，我就任命你为兵部监察吏，但凡有违反我的规矩，而你又隐瞒不报者，要罪加一等，你可明白？”张焕紧紧地盯着他问道。

武元衡肃然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