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成妃第62部分阅读（5/7）

落落大方。

若芸站立不语，知道她应是熬过了那些极可能自尽身亡的绝望子。如今站在若芸跟前的是无悲无喜、洗净铅华的吴采。

若芸微笑、甚至可以说是由衷的赞叹：“吴采有礼。我不再是贤妃，只是苏若芸。”说着跟着她进了屋内。

“我来此地之前，也曾那般哭着闹着，可子久了，嗓子喊哑了。也就不喊了，彻夜闹着也睡着了，最后忘了自己是谁、为什么进宫。” 吴珩玉给她倒了杯热茶，目光游离，“我来这里也没少受欺负，可同是天涯沦落，最后大家都忘记我的存在，盼着出去的依然出不去，盼着死的早没有自我了断的勇气。”

“吴采……还期盼出去么？”若芸顺着她的话问道，饮了难得的暖茶，看着窗外的雨不知何时才停。

“我娘家并非富贵，皇上是怜惜我才让我进宫，而我却不知珍惜。” 吴珩玉避重就轻，可若芸却懂了，皇上当初是真喜欢她才封她为美的，而她恐怕也是真的喜欢皇上的。

“你若有心，总有出去的一天。”若芸定定的看着她。

吴珩玉却是莞尔一笑，叹息道：“这冷宫之中，进来便无指望有再出之，且这里到处是疯子，一不小心我疯了，也就不会想出去了。”

“花无百红，还真被你说对了。”若芸自嘲，眼下说话倒没什么需要避讳的了，脆直言道，“或许先疯的是我也不一定，你若能出去，便一定要出去，我不过是等死之。”她抬眼瞧着她，总觉得吴珩玉老死冷宫也太过可惜。

“别那么急着想当疯子，疯了给当件事来说，自己却不知道。” 吴珩玉语出惊，比了个手势悄声道，“永安宫倒是有不少秘闻，例如先皇后随葬、满宫殉，有的则被丢到永安宫西北角锁着，夜夜嚎叫、疯言疯语，她们都说指不定哪天皇上发怒就把她们料理了。”

若芸心中一凉，想起萧后欲借外戚夺权一事，荣锦桓六亲不认、让萧氏一门血流成河，想必有的不方便杀，这才给当宫关进了冷宫。

想起萧皇后她便想起那荣逸轩眼中的痛来，慈母被亲皇兄所害，意欲复仇却兵败西逃，荣锦桓又无放过的意思，这等死结竟是解不开。

吴珩玉看着她面露落寞苍凉之色，便安静的在一旁啜饮，再不搭话。

雨才下过，若芸不便久留，便出门清扫枯枝败叶，大半过去，扫着便到了西北角，只见枯枝颓败的落叶满布在门，而门却上了把铁锁。

她无意窥探，刚想离开，突如其来的一声低喝却让她忍不住打了寒战：“谁在那儿？！”

她一惊之下扔下扫帚便逃开了，只是身体已虚弱不堪，渐渐的跑变成了走，走成了艰难挪步，好不容易挨着墙坐下已是晕眼花、气喘吁吁。

她喘了好久还觉得闷热，本能的抬，却瞧见墙角边有个熟悉的影子正要往墙角里缩。

“常公公！”她忙叫住。

那身影一僵，随即转了出来，还擦着汗。

“娘……娘娘……”常公公苦着脸，紧张的看着她。

“这里只有罪苏若芸，哪还有什么娘娘……”她苦笑着，无力起身给他行礼，心想反正也是快死的，抛开些礼节又如何？于是只坐着喘气。

“娘娘哪里的话，老本是准备悄悄放下的。唉，瞧我这记。”常德招呼了一下，那墙角又出来两个小太监，一个拿着食盒、一个端着茶水。

常德见她面色不大好，忙倒了杯递给她道：“娘娘莫要见外了，若不是娘娘配合老演那出戏……”他压低了声音，朝别处瞄了眼道，“荣亲王指不定早得手了。”

若芸着实渴，接过来一饮而尽，喉咙却依旧涩，沙哑道：“公公来于我已是大恩，说这些就不怕皇上怪罪？水我留了，食盒拿走。”

“唉，娘娘，您不是不知道，皇上上回着实没办法替娘娘开罪，且娘娘招的那脆，皇上一生气就下不来台啊……”常德给她添水，欲言又止。

“下了台又如何？即便皇上不气了，我算计他与张将军，还劫狱、放要害他的走，公公不如再告诉皇上，拦使臣劫公主的也是我，促程清和寻的更是我。”她说完眉都没皱一下，又喝了水，留下小半杯扬手全给倒到了地上，“我一早便知覆水难收，又奢望别的作甚？”她说完便幽幽的看着他。

“哎哟，娘娘啊，您这是生皇上的气呢？”常德望着地上的水剂，不知她说的是不是气话，只得瞪眼。

“公公多虑了，我谁也不气，谁也不恨，眼下我在劫难逃，只求皇上能放过无辜的。”她望着又下来的天，黯然伤，转而又朝他道，“公公，那我不得已将你踢开，没伤着吧？”

常德笑着摇，踌躇着站了会儿，胯下肩膀长长叹了气：“老想让皇上来瞧瞧，可皇上净看着折子，就算发呆也装作听不见。娘娘可要保重，老这就走了。”

“公公保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