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成妃第22部分阅读（5/7）

睛便早已沉浸其中，忘了别的一切。

恃宠而骄？忘乎所以飘飘然？

的确，有那么一点吧。

“王爷是真心喜欢我？”她忽然眨了眨眼睛，问道。

他闻言一愣，点了点。

“哦？”她忍不住笑着反问，“京城小姐各个亭亭玉立、貌美如花，那么多年没有个青梅竹马？没有个对你芳心暗许的姑娘家？”

本是打趣，没想到程清璿却是凝望着她的双眸，避重就轻道：“你就是你。正如初见时的甜美可，那么光华四纯净如兰，从未改变。”

“王爷你是笑话我。三年为婢，我哪还有学士千金的娇艳模样来？”她撇撇嘴递给他一个古怪的眼，明明他自己如天临世般绝美超群。却说她好看，分明是信开河。

她脑中思路一停，他方才说她初见她时……不是那凉亭？更不是先前长安街？

“你看，可是我笑话于你？”她尚在诧异之中，他莞尔，起身去拿铜镜，放到她面前。

听这话，她的心漏掉了半拍，不禁咬了咬唇便向银镜中看去。

镜中之未施脂，娥眉清隽，发自然的垂在脑后，涂了银子的镜面异常清晰：

三年劳苦后略微灰暗的肤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白若凝脂的双颊，姣好的面容上明亮的双眼露出惊讶之色，略微发紫的浅的唇也轻轻咬着。

呆了许久，她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脸，镜中的也同样伸手，她恍惚着，猛然发觉这就是自己！

“怎么会这样？”她欣喜的回，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带微笑的程清璿。

后者颇有意味的看她一眼，叹道：“轩墨手里有的是灵丹妙药，医死白骨都不在话下，何况去除这肤质晦暗？”说着伸手轻轻的扭转她的脸，让她又仔细看了看银镜。

她愣愣的听着他解释，想起这几洗脸用的帕子都是他亲自递过来，难怪她每的盥洗用水，用后都浑浊不堪，莫非这上抹了药？

怀王如此珍贵的药物要是拿去长安街，怕是能卖出一座城池的价钱。

而程清璿，竟连她如此遗憾也想到了。

她心中柔软至极，却依然可以感觉到他的犹豫不决和欲言又止，他的身上埋藏着多少秘密，多少过往，而她是否可以相信这便是她一直所追寻的，是否可以相信他的真心？

程清璿看着她发愣，缓缓俯下身子，手指抚上她的脸，补充道，“即便你长的不甚大雅，老了丑了，你还是你，一如往昔。”说着，手一沉便握住她的手。

她心晃动，又一次无法思考了。

他仔细的看着她，像是要从她的眼中瞧出她心思来，许久却轻声叹息：“我知你有疑问，不错，你我多年前的确有几面之缘，只是你现在身子弱，待你身子好些了，我施针助你想起，你便明白了。可愿意等？”

她闻言莞尔，心中叫嚣着的一团疑惑随着他的轻语烟消云散，她瞧着他的眼眸越发肯定了些：“自然。”

从离国到京师，他不惜冒着天子之怒带她返还，她有什么理由再怀疑他？

来方长，以后再知道也不迟。

“原以为，你看到自己好看会很开心……”不料，程清璿轻声嘟哝了句，目光微微移开了下。

她错愕，随即“扑哧”一笑，原来他也是会如此天真的像个孩子般。

“哎呀呀，躲着吃桃花糕也不喊我一声。真不够意思啊。”一个顽皮而清越的声音响起。

原本趴在窗的高高身影一跃而，不客气的抓了桌子上剩余的一块糕点塞中，待吃完才心满意足的挥手打招呼。

若芸呆呆的站起来，眼眶中的泪水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震的大颗落下，可脸上的笑容却是一点点拉大。

程清璿倒是只顾她一，忙伸了袖子替她擦拭，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回淡笑了下：“百泽，有门不走非要爬窗，清肃呢？”

来正是于百泽，白色的大衫上配着黄金腰带、黄金坠子。用金线装饰领。上用来固定发的发也是金的。

他一手端着糕点盘子。一手伸出根手指晃着，面色虽有苍白却没有一丝脏，笑容净的明亮耀眼：“别问我啊，我刚回来就赶紧回府洗澡换了身衣裳。边关苦地可折磨死我啦。”

说着，又伸出手在傻傻站着的若芸跟前晃了晃：“丫，发什么愣？”旋即看了看她被程清璿握住的手，一副恍然大悟状，“你是找到答案了啊，挺好挺好。”

“百泽！你们是不是一开始就串通好的？”一狂喜从心底升起、蔓延全身，她冲而出。

她原本想说“你没事就好”，可脱而出的却是这句话，但看着百泽一脸无辜到极点的模样。她却一点也不后悔说出，擦着泪。

百泽耸耸肩，一副受伤的模样叉了腰，道：“喂，我被捅了一刀大难不死。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