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雨记.第74部分阅读(6/7)

一阵疾风吹过,官道旁变黄的树叶纷纷飘落。

尘烟高高扬起,过了许久才缓缓落下,尘埃落定,寂静的官道彷佛未知未觉一般,再次陷了寂静。

在官道上疾驰的是两匹骏马,一男一挥鞭策马。

男子面容坚毅,全贯注的在前方奔驰着,眼中偶有光闪过。

如果仔细查看,可以发现他并未实坐在马鞍上,大概浮起了一寸的高度,双腿夹着马肚,时夹时放,带著一种自然的节奏,熟练的控制着跨下的骏马。

“咿……”

男子突然的肋紧了缰绳,中发出了一声嘶喊,马匹只往前奔了两步,就迹似的完全的停了下来。

在这种高速下突然的静止,理应是不可能的事,可是男子却态轻松的做到了,彷佛一切都是这般自然不已。

跟在男子身后的少,此时也停了下来。

子腰细腿长的娇俏,柳眉弯弯,明眸皓齿,柔唇轻抿,雪白的瓜子脸蛋不过掌大小,更衬得她下颔尖尖,说不出的窈窕细致。

这个少也不简单,一路行来,总是不疾不徐的跟在男子的身后,距离没有丝毫的改变。

男子扬起的尘埃,总是尚未落下,子就驰行而过,因此她身上华美衣衫纤尘不染,不惹一丝尘埃。

一看就不是寻常物,男子衣着朴素,倒是看不出什么,但是子却是于穿衣,手眼品味远远超越寻常子。

上身着一件紫缎裲裆——这种短袖窄身、由前后两片布缝制而成的小背心,原是模仿军中的两当甲而来,乍看裹得严实,胸上只露锁骨,但因衣摆仅至胸下,被胸脯撑起一大片空子,左右衣襟又扣在|||间,不惟突出胸前沟壑,更显得双|||浑圆坚挺。

她身上这件裲裆乃订制裁缝而成,比寻常的裲裆更短更窄,结襟处故意缩小寸半,不用釦子,仅以一条一寸长的银葱缎绳相连,裹得双|||玲珑浮凸,布下彷彿覆着一双异常饱腻、浑圆坚挺的玉脂扣钟。

以一袭曳地的百褶白绸长裙搭配裲裆,样式虽然保守,裙腰却高高束在胸下,衬得下身极为修长,令充满想像。

这一男一不是别,正是灵古怪的虚夜月和对她千依百顺的好师兄‘小鬼王’荆城冷。

虚月夜此番长行,满眼秋风瑟瑟。

这可不像往与伙伴们出游,多马众,呼啸而来,呼啸而去。

漫漫长路,晓行夜宿,住大店吃小馆,虚夜月也算是初窥民间疾苦,相信这也是他父亲虚若无肯放她小小年纪就闯江湖的原因。

田间陇上,到处是儿童挎个篮,弯着腰,专心地翻捡地里未收尽的粮食,远远看去,如鸟雀一般。

再看看驿路上拧眉立目,奔波往来的,也不外是觅衣觅食,虚夜月想想在应天府时,所见不过高堂广厦、顿顿所食尽是玉金汤。

围着自己转悠的那些文雅士,武林少侠,哪个不是鲜衣怒马,歌舞升平,如果不是出来这一趟,虚夜月怎么也想得到世上还有这么多为吃饭穿衣犯愁的,不由得感慨万千。

虚夜月只和师兄荆城冷一起上路,连仆和使唤丫都没有。

从苏州府到燕京城这一路风尘颠簸,习于安乐的虚夜月虽然身体自幼练武倒是没有大碍,但是却也免不了容颜消瘦。

望着燕京城的方向,虚夜月美眸中掠过一丝不忍,轻叹一声,开问道:“师兄,你说到底是谁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

她说话的声音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就像一汪清泉自心间趟过,洗涤听话的身心,荆城冷闻言沉默片刻,摇了摇,道:“行事手段这般残忍,即使是蒙古余孽怕也少有这般血腥残之徒。”

七天前,在一处密林中,荆城冷发现了一个被侵犯并残忍杀害的子,虚夜月并未亲眼目睹子的遗容,但她光是看着师兄森冷的脸色,就知道这个不知名子死前经历了作为最不能容忍的亵渎。

这样一件无公案,想要追查真凶到底是谁,可谓千难万难,特别是在勘察了现场之后,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犯案的痕迹,线索可以说是完全断绝了。

即使是鬼王虚若无的关门弟子荆城冷,面对这样的局面,也是一筹莫展,毕竟武功才是他的强项,论到动脑筋出主意,虚夜月都比他在行。

不再说话,策马挥鞭,既然上路。

燕京城外的枫叶亭。

六名白衣男子稳稳当当的站在亭子外面,虽然他们已经站了一个时辰,可是却丝毫不见不耐、烦躁的样子。

至于安坐在枫叶亭中的子,却是不时望着前路,似乎在期盼等待着什么。

“他怎么还没有到?”

单疏影叹了气,曼倚危栏,拧腰舒臂,打了个轻促的呵欠,眼里漾着一抹慵懒的浮亮。

站在她身后的一名俏丽侍打开一只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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