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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她已经明白，时间对她是厚待的，纵使诅咒了她，却也在保护她，正如她的重生，虽不知付出什么代价，却比寻常要幸运得多。

封炤的色变得极为冷峻，他们沉浸在楚灼重生前的经历中，看着她带着一群伙伴从低级大6走向高级大6，经历了很多事，都和封炤记忆里知道的完全无关的。

让他心里庆幸的是，至少在这个幻境里，他也仍在她身边。

直到大荒界，来到青临域，封炤取回放在白璃山巅上的力量，得以重新化为形，忙去青临域找她，可惜小姑娘不知道是他，为此逃了。

封炤看着幻境里的自己虽然恼怒，却也并未太生气，只是忍不住心中的渴望，小心翼翼地将小姑娘拉进他的黑暗领域里，天天忍不住搔扰她，看她又惊又吓，不说幻境里的自己，连他现在都有几分趣味。

幻境里的楚灼明显没有现在的沉稳，偶尔的反应真是让他又喜又甜，想将她揉进怀里。

作为一个旁观者，楚灼现在也看清楚重生前封炤对她所做的事，虽然一开始不甘心她竟然没认出他，但更多的是因为她有趣的反应，让他忍不住逗弄居多。

不说他，连她看到重生前愚蠢的自己，都忍不住想要搭把火。

楚灼扭，眼不看为净。

封炤紧紧地拉着她的手，一边笑眯眯地看着幻境里的一幕幕，一边瞅着她的脸，色颇为古怪。

他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双眸死死地盯着前方，眼睛变成竖瞳，弥漫着血色。

楚灼心中一惊，转看去，恰好看到幻境里的自己倒在血泊中的一幕，八宫的圣颛孙闻笛拂去衣袖上的血渍，轻蔑地看一眼地上的尸体，从容而去。

她心中一叹，作为一个旁观者，再次看到上辈子被偷袭而死的一幕，一片平静。

当时她连何杀死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却因幻境之故，得以看得分明，甚至看到自己死后不久，封炤赶来，当看到他脸上的色，楚灼心闷闷的，不由低下。

她身边的男此时紧紧地拽着她的手，力量之大，仿佛要揉碎她的骨。

她抬看他一眼，见他眼睛赤红，几次下意识地要出手杀死胆敢偷袭她的，已然分不清现实和幻境。

楚灼见他有走火魔之兆，心一惊，忙不迭地制止他。

“这只是幻境。”楚灼说道。

封炤一双赤红的眼睛看向她，又看向血灵城的布满血迹的黯淡街道。

楚灼惨死在血灵城。

楚灼之死，让八宫的圣露出畅快之色，折回来欲将她的尸体带走，却不想封炤出现，他抱着她的尸体，浑身散发绝望的气息，属于皇境强者强大的坏力以为他中心，整个世界翻天覆地，炸之声轰隆不绝，空间崩裂，仿若世界末。

楚灼怔然地看着这一切，她曾经想过，上辈子，封炤发现她死时，反应一定十分，和他记忆里的一切吻合，没有一丝异常，燕雅正窃取碎星矿地脉失败，徐双死亡，他们流落到天上海大6，遇到被师兄迫害的万俟天和月族……

第6o2章

两跟着幻境里的楚灼的脚步，重新经历一遍她所经历之事。

这是他们两都熟悉的经历，宛若在幻境中重温一遍。

直到决定来大荒界时，在空间通道，因两个化境修炼者的战斗，波及到他们，导致穿梭舰解体，空间通道中突然冲出一团可怕的气体，终于众失散。

作为旁观者，这次楚灼终于看清楚那气体是什么，不由疑了一声。

“是浑沌之气。”封炤淡淡地说，“我们运气不好。”

浑沌生万物，大6之外的虚空中，确实遍布着很多浑沌之气，这些浑沌之气将修炼者栖息的世界大6同魔居住之地分开，彼此不相，也保持了两者的和平共处。像赤云星大6那般，由修炼者与魔一起居住的大6还是极少数的。

两个化境修炼者跑到空间通道中打架，招来浑沌之气这种事也不算少见，只是他们倒霉地遇上罢了。

楚灼看到穿梭舰解体后，虽然有封炤努力护着，但最后仍是因那浑沌之气，众分散，她失去意识，消失在空间通道中。

接着，周围一暗，一吸力将两吸进去。

楚灼和封炤已经有经验，明白幻境又要转换，心里有些疑惑。

幻心镜里的幻境，是由时间来主宰的，时间相连，除非像她重生前猝死，方才会转换幻境。但现在却突然转换幻境，让她心里有些莫名其妙。

直到两摔到一艘大船上，楚灼被封炤拉起时，看到周围的况，不由惊讶了下。

“是时间海。”

封炤嗯一声，转看了看，很快就发现这艘船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