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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看到楚灼平静到近乎冷漠的色，便知道她已经不需要。

楚灼点了点，没说什么，心里却想着，怨不得来到大荒界后，走了几个域，竟然未曾听说楚家的事迹，原来是去鸿蒙之境折腾了。

“二哥，我们是百族么？”楚灼突然问道。

楚青绛突然沉默，说道：“你觉得呢？”

楚灼盯着他，她知道楚青绛一定问过其他关于她这些年来遇到的事，也知道她和一些百族后的接触，还有这次她对圣出手，明面上也是因为百族。

但没知道，她其实不过是想弄明白圣上辈子为何会杀她。

唯一的原因，她只能想到，她也许是百族的后，就算不是，也是有百族有关。

特别是楚青绛的出现，更让她笃定这点。

“阿灼，我们……确实是百族的后。”楚青绛轻声说，“曾祖父、父亲、大姐和我，都是百族后，所以我们和上古族的后裔有不共戴天之仇。”

楚灼敏锐地发现他话里的意思，“那我呢？”五房的都是百族，那她呢？

楚青绛道：“我不知道。”

“什么？”楚灼愣了下。

楚青绛有些不安地看她，“因为你……你是父亲唯一的孩子，而我和大姐，其实是被父亲收养的。”

楚灼：“……”

楚灼被他搞得有些懵。

饶是她再机敏，也要被他话中的矛盾给弄糊涂，她一边整理刚才得知的消息，一边说：“先不说你们，既然我是父亲唯一的孩子，父亲又是百族的后，那我也是百族吧？”

“……可你是父亲突然抱回家的，他说你是他自己生的。”楚青绛木着脸说。

楚灼：“……”

楚灼猛地站起身，趴在她怀里的小妖兽差点一骨碌摔下去，幸好两只爪子及时勾住她的衣服，几下子跳到她肩膀上，那敏捷的模样，让楚青绛不由多看几眼。

楚灼吸了气，突然呵呵一笑，“父亲说我是他唯一的孩子，然后又说我是他自己生的，而我其实是个没娘的，是这个意思吧？”

楚青绛有些羞耻地低下，确实是这个意思。

并不是他忽悠楚灼，而是养父楚元苍去鸿蒙之境前，就找到他们姐弟俩，告诉他们，他送了一个儿回晋天大6，儿名叫楚灼，是曾祖父楚开河取好的名字，也是从他肚子里爬出来的，让他们以后若是遇到妹妹，好好保护她。

楚青绛当年是多实诚的单纯孩子啊，被为老不尊的长辈就这么糊了一脸，整个都风中凌。还是大姐楚青霜已经习惯和不着调的养父打道，顺嘴问了一句，妹妹也是百族的后么？

不负责任的养父回了一句，“不知道呢，看她自己的造化，若能觉醒就是百族，不能就是凡。”

楚灼听着楚青绛的叙说，同样被素未谋面的父亲糊一脸。

她觉得自己以往所有的认知都在这一刻被摧毁，估计她从小到大所知的那些关于楚家五房的事，也是被特地修改过的，什么她娘难产而亡，都是骗的，她不仅是个苦命的，甚至可能不是生的。

不过百族的天赋怪怪的，有个男生孩子的天赋也没什么，像月族不就是自攻自受，男都能孕育自己的后代么？

半晌，她镇定下来，说道：“所以，父亲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是的。”楚青绛小心地看她，生怕她被不着调的父亲吓到。

楚灼没被吓到，只是心积了更多的疑惑，琢磨着不着调的父亲的话，什么叫若能觉醒她就是百族，不能就是凡？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渊源？

对于她的疑惑，楚青绛莫能助，“这些年，我和大姐也不是没有猜测的，只是同样不解。不过我们能确定的是，就算阿灼你不是百族，也和百族有什么联系。”

楚灼嗯一声，想了想，又问道：“二哥，那些族的后裔，是不是有什么手段能感觉到百族后的血脉？”

“是的，圣就是其中一。”楚青绛眸色微沉，“我们之所以想要捉她，也是因为圣能凭一种秘术，发现百族后的血脉，为此她屠杀了很多百族后。”说到这里，他咬牙切齿，对圣的恨意，不是她死亡就能消除的。

楚灼心里早有猜测，倒也不怪，继续道：“圣对我有杀意。”

“什么？”楚青绛看向她。

封炤也转看她，然后伸出两只毛爪子抱住她的脑袋，这姿势看着有些搞笑，却十分温暖。

楚灼将他抱到怀里，平静地说：“圣应该是发现我身上有什么，第一眼见到我就产生杀意。”而上辈子，她确实被圣派来的暗杀了。

第464章

听到楚灼的话，楚青绛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