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沉沦之染衣小传（3）（3/9）

薇瞟了她一眼，道：“我让离歌笑直接走了。”花染衣一怔，旋而面露苦笑：“你也未免太过紧张。”“呵，瞧瞧你自己。”赵薇冷笑，“我给你找的是个新玩具，不是新夫君，你啊，功夫太浅！”“我便是喜欢上了留香公子又怎样，他成名已久，品、名声都不差。”花染衣不服气。

“但绝非良配！”赵薇斩钉截铁地说道，“他在江湖里沉浮了太久，身上因果甚多，朝不保夕。”花染衣嘴硬：“哪有你说的这麽严重。”“只会更严重，”赵薇认真地说道，“就是明天收到他的死讯我也不怪，有些东西并不适合告诉你，只希望你听姐姐一次。”花染衣沉默。

“无论如何，两三年内他绝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我相信以他的能力，做到不难，就算他做不到，我也能帮他做到。”赵薇毫不退让地继续说着。

花染衣无奈默然。若非离歌笑回绝在先，此番二便是反目成仇也难说，而此时此地，回味着狂欢的馀韵，花染衣也只能慨歎造化弄，都说江湖的薪柴便是恩怨，花家的家世为染衣隔离的残酷世界，又一次伤害到她。

此后一旬，花染衣一心忙于家族事务，对赵薇难免迁怒，于是多少有些抗拒与之谋面，而赵薇则不以为意，隔三差五遣侍告知下两计画的进展，她修书一封，征得赵嘉仁同意——赵老爷早已对自家儿的名声没了念想，也就随她去了，倒也认真选了个吉，登门……拆门。

冲车被僕役们推向一侧，大小姐迎着黄家老小惊惧的眼堂然而，身后的门客们粗地推搡着群，阵阵飞狗跳，她理直气壮地坐定在正厅主位上，好整以暇地斜睨着黄家的一众话事。

“抬上来！”提亲，礼物是要有的，大小姐是个懂礼貌的。

“这……”“我要娶……额，我要嫁给黄佑隆，你们同意一下。”大小姐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黄家二长老搓着双手，露出为难之色。

“来啊，叉出去，别打死了。”赵薇满不在乎地挥挥手，立刻便有一对恶僕闪出，夹着那一脸懵懂的老僕大步流星地出了厅门，几息后便有惨叫传回。

“我再说一遍。”赵薇冷澹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今天来给自己提亲，要嫁给黄佑隆，你们同意一下！”鸦雀无声……“那好，我换个问法，有谁不同意的？”赵薇继续迫。

有身子动了动，大小姐目光转过去，只看到几个老子正紧紧抱在一起，大致是某个多少有些信誉和勇气的要出，却被死死拉住，她哂笑了下，道：“那这事就算定了，隔会有来安排礼仪。这事，是你们黄家占了我的大便宜，希望你们懂事。”说罢便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场中一片狼藉，隐隐又有二长老的嘶吼声从外面飘进来，众面面相觑，有低声咒骂着“德败坏”’、“娃”云云，终究是没有什麽用处。

“砰！”黄佑隆喘着粗气，巨大的愤怒使得他手脚发抖，此刻整栋屋子除了牆壁已然化为废墟，他站在一堆碎瓷中间，带着血色的目光看向角落里一脸嘲讽的彩衣。

“这和你说的不一样!”“哈，这和你说的也不一样。”“你！”黄佑隆面色一黯，一拳挥出，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彩衣打翻在地。

“收手吧，别再在我面前表演你的无能了。”彩衣冷酷地说，“事已至此，计画也要变一变。”黄佑隆灰土脸地爬起来，道：“我是不会去做赘婿的，别指望我配合你。”“别急。”彩衣眼珠转了转，“不管名声如何，这也是赵家的大小姐成亲，在江湖里绝对不是小事，到时候，整个开封都会热闹起来，有的是机会。”她看着对方咬牙切齿的色，好整以暇地说道，“这婚成不了，没了，成什麽亲？”黄佑隆怔了怔，嘴角缓缓泛起一抹狠的笑意。

这天高云澹，气湿宜，花染衣的气差不多也消了，思及前几赵薇闹出的大新闻，觉得还是应当登门拜访一番，于是便在中午小憩之后前往赵府。

两向来往来随意，染衣推开小门，向着门边的小厮打听下赵薇的行踪，便很随意地向着绣楼而去。

“四香跑到哪里去了？”她扯住一个路过的赵府家丁，心里多少有些纳罕，赵府虽大，但侍们活动的地方也是有限，正常来说，她府内已有一刻，应当有叫来了赵薇的某个贴身侍才对。

那僕役色有些怪异，被抓住时脚步有些急躁，见是花家小姐，连忙按下绪行礼，说道：“应是和大小姐在一起，请花家主在绣楼稍待，容我前去通报一声。”“嗯。”染衣鬆开手，见那快步离去，心中有所猜测，她微微犹豫了下，还是悄然缀在后面。

不一会儿，两一前一后到了赵府的后花园，此刻染衣心里的猜测已然是八九不离十，只见那僕役转过一排遮挡视线的灌木，染衣在后探看去，居然有一大群赵府家丁躲在这里，一个个蹑手蹑脚，俯身凑在一起，时而互相挤眉弄眼一番，好不猥琐。

染衣皱着眉，心念转动，忽然一阵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