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终南女妖（二）（2/2）

的直接服，有的要阿幽自己熬成药汁……

经过数月调理，阿幽总算保住命。但高丽参中的毒药，却无法完全根除，还有一部分残留在阿幽体内，尤其残留双眼之中??。阿幽没有双目失明，视力反而提升，竟然拥有了夜视能力，恍如狼、枭等夜行动物。

毒素影响阿幽的大脑，导致心智错，再也不能像正常那样思维，也不能回归间。阿幽疯了。她如同野兽隐居在秦岭山，风餐露宿，茹毛饮血，利用“刺客道”猎杀野物，不加炙烤烹饪而生食其，最终成了“妖”模样。

九年……她在山中流了九年，她曾经爬上万丈高峰，回到太白山巅寻觅她的国度。但她看到的只是废墟，烈火灼烧过，雪崩摧残过，又被时光掩盖的废墟。她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从哪里来？也忘了自己要到哪里去？她只依稀记得，这里是她的故乡，这里有她过的。

数月前，她流到终南山。她不喜欢间，却喜欢古墓，躲藏在这座数百年前的活死墓中。但她还是被山中猎发现。们把她当作妖，开枪打伤了她。她开始报复，把猎们撕成碎片，直到下山报复重阳宫的道士们。

阿幽就是妖。

终南山，活死墓，月光被银杏树的树冠遮挡。

妖阿幽。她认出了京城名侦探叶克难，这是她成为妖后认出的第一个旧相识。她还认出了秦九色手中的三尺唐刀、腰间挎着的俄国十字弓。

秦九色却不认得她，但从叶克难的眼看得出，这“妖”似乎别有来历，小姑娘厉声问道：“天杀的妖，你究竟是何方圣？”

“我是秦北洋之妻，洪天幽。””

九年来，阿幽第一次说出类正常的语言，依旧是嘤嘤的声，与这“妖”的外形有天渊之别。

阿幽想起来了，想起了自己的名字，也想起了那个——也许自己身上所有的苦难，都是来自于他。

小姑娘勃然大怒：“妖，休得胡言，我爹哪有你这样的婆娘？我是她的儿，我叫秦九色！”

“九色！”叶克难一把将她拽到身后，“她是阿幽，你不要说话！”

“秦北洋在哪里？”

阿幽的脖子梗在镇墓兽九色的一对鹿角之间，双目再次发出妖般的凌厉光芒。

十七岁的九色正要说，叶克难却向她摇。他不晓得秦北洋与阿幽之间的恩怨，但看她这般模样，想必不会有什么好事。为了保护秦北洋，还是让阿幽不要知道为好。

秦九色看着眼前的妖，又看着镇墓兽九色的双眼，只得在心中念出答案——

白鹿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