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从北平到上海（2/2）

形的珠宝合成，熠熠发光，炫目，绝非间可有之物。

出了常公馆，欧阳安娜抱着九色提醒一句：“常夫身上佩戴的珠宝，好像小木描述的慈禧太后嘴里的夜明珠啊？”

“哎……孙大麻子的动作快啊，早我们一步来南京，向常夫进贡了东陵盗宝的赃物，这一颗夜明珠不但可保他命无忧，还能保住他的军队不被裁撤，通过盗墓所要达成的目标全部实现了！原来我这条命，还有中华民国的法律和尊严，远远不及身上的首饰呢。”

欧阳安娜回遥望常公馆门飘扬的青天白旗说：“这样的中华民国，不如趁早亡了吧！”

齐远山就差蒙住妻子的嘴：“安娜，休得胡言语！”

欧阳安娜不再言语，便带着孩子与蛇猫，到南京火车站上车前往上海。

这天夜，上海到了。

一辆汽车来到北站，接着齐先生、“齐太太”以及九色小姐回到法租界的豪宅。

回到上海的第一夜，刚刚把儿安顿睡着，欧阳安娜便向齐远山提出了离婚。

齐远山无从拒绝。欧阳安娜才是达摩山伯爵基金的主，也是常凯申的救命恩。他虽是国民革命军的青年将军，在北伐战争中屡立功，在常凯申眼前不过是个小喽啰罢了。

至于离婚的理由，安娜一个字都没有说，齐远山也一个字都没有问。其实，他俩都心知肚明——不都是因为秦北洋吗？

磨蹭了三天，齐远山同意离婚。

但他有两个条件——第一，离婚消息不能对外公布，更不能让常凯申知道，以免影响他的仕途；第二，齐远山仍然可以经常见到九色，哪怕再也不能让九色叫他爸爸。

欧阳安娜答应了条件。她也不想让离婚影响儿的成长。但她悄悄地去更改了儿的户籍，将姓名由“齐九色”改为“秦九色”，这才是“完璧归秦”。

离婚后的齐远山，在虹横滨桥置办了新家。他在南京还有一间公馆，方便参加中央军事委员会。每次常凯申夫想念小九色，齐远山就会护送她去南京甚至庐山或莫山的度夏别墅。

一年后的秋，纽约华尔街“黑色星期四”，大萧条如同上帝的惩罚降临美国，紧接着蔓延到世界上各个角落。英国完了，法国完了，德国完了，本也完了……

欧阳安娜却到美国“抄底”，购买了纽约与加州的许多物业。达摩山伯爵基金的资产遍布海内外，她在上海、南京、宁波等地均有投资，甚至购买了湖北大冶的铜矿，江西大余的钨矿。短短两三年内，安娜已成为上海滩的号富豪。

除了经商和养育儿，安娜还在圣约翰大学攻读法律，考出了律师执照，常常帮助穷与打官司，尤其善打经济纠纷与离婚官司。

欧阳安娜想在儿身上，弥补自己不能从北大毕业，不能成为外官的遗憾。九色在学校的成绩优异，各门功课都是名列前茅，让外国老师也啧啧称赞。

旧时子，无才便是德。因为孩若多读书，便会有心思凡，思凡就可能坏了贞洁。可是思凡又有什么错？安娜问自己。

时光一晃，距离欧阳安娜与秦北洋分别，已过去了三年零六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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