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姑获鸟之冬（三）（2/2）

唇的相聚。

齐远山惊慌地挣脱出来，反而牵住秦北洋的手，用力拽到身边：“安娜，救回九色的不是我，而是他！”

她狐疑地走近灯光，这才看到秦北洋二十一岁的脸，依然是一副小工匠的打扮，只是皮肤多了些阳光与时间的痕迹。

“你……”

眼泪水又哗哗地奔流而下，她刚要扑秦北洋的怀抱，却看到一旁的齐远山，却紧锁眉地后退。

“安娜！”秦北洋不是傻子，刚才那一幕，安娜与齐远山的吻，就在他的眼门前发生，他摇摇说，“嫂子。”

“你说什么？”

“远山！安娜！”秦北洋微微一笑，抓着他俩的手，让他们握在一起，触碰到安娜左手中指上的玉指环，没想到她还戴着这枚他送的礼物，“祝福你们！”

齐远山立时把手抽回来，低声说：“对不起，北洋，所有都以为你已经……”

“以为我已经死了！不错，在北极的维京陵墓，你们亲眼看到我坠火山，身碎骨，化为灰烬……全世界都会这么觉得！天经地义！有时候，我感觉自己并不是一个活，而是一个孤魂野鬼，只能住在古墓之中。”

秦北洋爽朗地大笑起来，拍了拍齐远山的胳膊，“远山，你有了自己的军队和地盘，以后就是一方的诸侯啦！”

他又看着安娜琉璃色的眼球说：“安娜，你的儿太漂亮了，而且她跟我很有缘分！我可以做她的爹吗？”

安娜先是点，却又摇：“你不可以做九色的爹。”

刹那间，她真想大声说出——秦北洋，你是九色的亲爹！

如果，欧阳安娜活在二十一世纪，她一定会这么说出，并且毫不犹豫地选择跟齐远山离婚，带着儿，重新嫁给秦北洋。

可惜，这是中华民国十年，西元1921年，留给安娜的选择不多。

留给秦北洋的选择更少，他笑着说：“我是个将死之，你们一定要好好的！远山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安娜嫁给远山真是有福气，真是天作之合！对啦，请忘了我吧！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