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岚山刺客（2/2）

了！”

“你是个好本。”

“北洋，你觉得本都是坏的？要记住，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坏的民，只有坏的思想！”

他们踩着的积雪，爬上岚山之巅。眺望京都盆地，分辨出御所的屋顶，视野越过比叡山，一池镜子般的琵琶湖。

夕阳正从山后沉没，在惨白的雪野上播撒赤色的鲜血。

羽田指着岚山北侧说：“北洋，看到那片山坡了吗？我这次来京都，是为今晚在嵯峨野的实验。”

他们选择另一条道儿下山，沿着岚山北坡到嵯峨野。

到了野宫社的竹林，小径两边亮着石灯笼。如梦似幻的雪雾间，闪过一个鲜红影，仿佛一团血红落花，又撒上一把白茫茫的盐，出姹紫嫣红的光……

光。

秦北洋的眼睛被刺了两下，九色也挺身蹲伏，被这小孩阻拦去路。

她回，苍白的小脸儿，镶着一对细长的黑眼睛。虽是一袭红衣，却是贫寒之家样式，比不得富贵家的和服。她穿得太少，着白皙的脖子，幼兽般的小腿。石灯笼照出近乎透明的脸颊，冻出两团红晕。

九色甩了甩鬃毛向她跑去，小孩闪身躲竹林，隐匿不见。

“是是鬼？”

“据说这片竹林，夜里常有童的怨灵出没。”羽田大树来到一片幽静山谷，“嵯峨野，最早是我们秦氏祖先开发。唐朝长安附近也有一座嵯峨山葬有唐德宗。本遣唐使看到这座陵墓，就把嵯峨的名字带回了本。著名的嵯峨天皇，也因此得名。”

四周茂密山林，中间白雪覆盖平地。羽田大树对天空击掌，发出信号……

树林里出现几个影，各自提着马灯，照亮彼此脸盘。其中有个秃脑门的男，秦北洋定睛一看，原来是京都大学的山本教授。剩余都是年轻，穿着黑色学生装，想必是教授的学生。

但有几个明显比普通本高大，宽阔的肩膀，形怪状的帽子，手握或长或短的棍子。

正月初一的新月，如同祗园艺伎的娥眉，冲白莲花般的浓云，挂在嵯峨野的半空。

“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