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时辰（1/2）

“娘娘，婢该死，只是袁夫想要进殿求见陛下和娘娘，未得传召，实在不敢就这样放了袁夫进去，因此才同她辩了几句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全然将罪责都推到了袁静训身上。

不过这也不要紧，她又不是什么包青天，要为受了委屈的升堂，她不过是也有讨厌，或是更讨厌的而已。

观若伸出手去，将薛庆扶了起来，“薛公公是尽忠职守，何必为自己没有做错的事战战兢兢。”

“方才是本宫太狂妄了些，此时也醒悟过来了，还要请公公不要怪罪本宫无礼呢。”

“好了，你们方才说了什么，本宫已经全然都听清楚了。既然袁夫是来求见本宫的，那么薛公公，你就先去忙你该忙的事吧。”

观若一说她已经都听清楚了，薛庆的眼睛一下子就活泛了起来。

他不敢直视观若，一面称“不敢”，一面目光在观若腰间同袁静训面上逡巡了数遍。

见袁静训面不改色，并无震惊与惧怕，也更没有空闲注意他，他也就应了观若的话，“那么婢便先退下，不打扰娘娘同袁夫说话了。”

薛庆向着旁边的宫们使了眼色，他们很快便跟着他一起退下了。

含元殿中空空，梁帝躺在内殿之中休息，竟只剩下了观若和袁静训两个。

“本宫还让不懂规矩的颜嫔去寻袁夫学规矩，谁知道不过两年不见，连夫自己的规矩都已经忘了大半了。”

观若旁若无地在大殿之中游起来，这里的一切，于她而言都是既陌生，又熟悉的。

前世今生加起来，她阔别了三年了。

含元殿中的摆设大同小异，就好像整座行宫其他宫室的称谓，与布置一般。

梁帝是个念旧的，也或许是为了给他自己营造他仍然在长安做他的威严天子的假象，除却景色不可更改，观若这一段时，还真是见到了不少从前的景。

回想起这些事来，十分令讨厌。

“娘娘让颜嫔过来寻下官，究竟是为了耀武扬威，向本官炫耀您得陛下宠前来侍疾，还是为了牵绊住本官的脚步？”

袁静训的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无论她走到哪里。

观若的语气仍然很平淡，“袁夫的两个选择，本宫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不能赞同她将“侍疾”和“宠”相等同，也不明白她有什么牵制她脚步的必要。

是袁静训觉得她会趁着梁帝生病从而对他不利么？

是袁静训多心了。她永远都会将自己的“利”放在对他的“不利”之前的。

她又不是裴俶那样的疯子，做起事来不管不顾。若非他知道前生事，占了先机，他早该先死八百次了。

袁静训没有回答观若的问题，她只是一再追问她，“娘娘到达含元殿时，陛下便已经歇下了么？”

“陛下的病，太医吩咐根据他睡着的时间，每四个时辰便要用一次药，不可耽误。”

从观若到含元殿开始，大约也有近三个时辰了。她并不知道梁帝是什么时候吃的药，也不关心。

“袁夫待陛下倒真是义重。不过陛下是否吃过药了，本宫也是真不知道若要问这个问题，不如去问问燕德妃。”

袁静训面色不善，眼中恨意尽显，低轻轻道：“那个蠢货，根本就不该……”

惊觉自己失言，旋即又道：“请娘娘回答下官，娘娘到达含元殿时究竟是什么时辰，陛下是否还醒着？”

“什么时辰？有这样重要么？本宫也有些记不清了。”

这样简单的问题，原本留守于含元殿的宫们都能回答她。可是谁让她袁静训今已然将薛庆得罪的死死的呢？

就是知道，观若也不会告诉她的。

可是她究竟为何这样在意时辰呢？近来梁帝身体不适，她难道都是在含元殿侍奉的不成？

若真是如此，薛庆今待她的态度，应该不是这样的才对。

梁帝是病，时常会昏昏沉沉的。夜里睡不好，白的神就会短，甚至说起胡话来。

这样的时候，若是有去他床前照顾他，还时刻都要得到他的允准，是很难实现的一件事。

像薛庆这样的内侍，应该都会对她的出现习以为常才是，最多提醒她一句，“贵妃娘娘在内殿里。”

绝不敢像今这样。

今这样的表现，只能说明她并不是时常在含元殿侍疾的。

既然不是，她又缘何表现的这样清楚梁帝吃药的时辰，这样在乎时间……

又或者，她在乎的根本就不是时间。除了时间，方才她一再追问她的还有什么？

观若心中要时雪亮，袁静训最在乎的分明不是时间，而是梁帝是否清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