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使与触手司祭（1）（2/8）

，打碎了怪的臆想。她也确实变了，当初所见的那个秘、纯洁的少早已只是回忆中的存在了。

“我准备了汤。放下手的工作休息一会儿吧，米莉安。我听说你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了，这可不好。”

海恩稳稳地将手中端着的餐托放下，伸手掀开了砂锅盖。浓厚的汤香气一下子就在狭小的房间里扩散开来。白发少下意识地抬起，映眼帘的是由各种植物根茎混合而成的炖锅，而主材则是整只处理净毛发的仔。泛着油光的浓汤里满是蛋白质与维生素，以及不那么健康的嘌呤。

她张开裂的唇瓣，反地想要致谢，最终还是抿住了嘴唇，将不自觉柔和下来的脸色再次扳紧。

“……弗拉希纳斯没有死？”

果然是这样啊，海恩颇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她最先思考的，果然还是发生了紧急事态的可能。

“你不用瞎想，一切正常。各地的起义行动都已经煽动起来了，短时间内剩余的灵亚们抽不出手来袭击我们的部队，他们得先处理民。这样就争取到了足够的修整时间。”

米莉安湛蓝的眸子黯淡了下去，竖瞳中闪动着内疚与自责。

也只限于绪罢了。这份代价确实不该由无辜的受骗者们承担，但她已经学会了闭眼，然后在文件上签下名字，把事给适合的去执行。

米莉安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健康正常。

“吃完以后我会躺一会的，不用担心我。你帮我把这堆文件转给政务厅和事厅，再通知他们把月底的报告提前做好给我，然后去一趟税务厅……”

她没有询问海恩为何要门而。这是属于两独有的默契。

可海恩会听不出来她是在赶吗？作为最为亲密的伙伴兼搭档，恐怕世上没有第二个能够像他这样了解这位龙族少了。

“我要休息一下。”他动作浮夸地伸了个懒腰，“我可是刚刚走遍了大半灵领，在生死之间跳完舞，马不停蹄地就回来报告了，你总不会狠心把我赶出去吧。”

米莉安没有明确表示出反对或同意的姿态，她只是揉了揉太阳，用默许表现了自身的疲惫。

……也许不是疲惫，而是虚弱，体与心灵上的双重虚弱。

少似乎并不想说话，而海恩暂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始话题，房间内一时寂静无比，只剩下了缓慢进食的轻微响动。

注意到桌上的成堆文件中有一张形状有些微妙，海恩便随手将它抽了出来。《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

打湿后又被攥紧过的纸张留下了不自然的蜷曲痕迹，繁杂的公式稿也被泪水模糊了墨迹。

他知道这些符号，在这片大地上的不同角落，这些便利的记号正随着传教士们的夜间学堂而飞速地传播着。然而对于这些记号现在构成的公式的含义，这世上恐怕只有三个能看懂——不，现在只剩两个了。

海恩已经知道米莉安如此失态的理由了。他能够理解，这不仅仅是失去挚友的痛楚，而是少在世上仅剩的知音又少了一个。

“……这样勉强自己没有效果，只靠你一是算不过来的。安洁要是在这里，她可不会饶你。”

会吗？这不重要，反正安洁莉卡再也不会从哪个角落跳出来抬杠了。重要的是生者而非逝者。

“还记得她最后对你说的话么？『要是道歉的话，我可不会原谅你』……”

米莉安的反应比想象中要剧烈。勺子脱手落进砂锅，沉了浓汤中，双目圆瞪的少浑身颤抖，呼吸急促，粗黑的长尾整个绷紧，双翼猛然大张，如临大敌。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对我摆出这种姿态？！

尽管只是一瞬，尽管须臾之间少便解除了戒备姿态，装作被烫到舌一样捂住嘴轻轻喘气，这份场景还是刺痛了海恩的心脏。虽说两间的摩擦从初次见面开始就没少过，但哪次她会像这样流露出看见敌的眼？

他故作泰然而警惕万分地走到米莉安身旁，像平常那样弯下腰搂住了她。少睡袍下的身躯冰冷而僵硬，如同雕像一般缺乏生机。像是掩饰刚刚的失态般，龙回应了海恩的行动，顺势滑坐在了他的膝盖上，就像过去两常做的那样。

她那时候还被哄骗着，不知道这样的动作有多么亲密，不过最后迟到的感也还是跨过了界限。但现在……米莉安微微侧过脸，斜视着她的“”。她竭力地遏制内心再度泛起的波涛，挤出纯良而疑惑的表，仿佛刚刚那转瞬即逝的冲击从未发生一般。

“怎么了？”

“来一发吧，亲的。我可是像当初答应过你的那样，整整一个月没和别的产生友谊，现在正憋得难受呢。”

轻浮的话语中是满是愫。海恩轻轻拉开少宽松的衣襟，湿暖的手心抚着光洁柔的躯体……——没有武器。是完成了皮肤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