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神妓的公主】（10/13）

沿着这个方向走，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要停下。”

“……”小公主张了张嘴，但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又被少年打断了，“相信我，不会有事的。也许你走起路来会很辛苦，但坚持住，只要坚持这一次就好了。相信我。”

他转身就要离开，但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又转过来，从袋里掏出了什么，往小公主的手里一塞，匆忙道：“我……我有一个同伴，要我把这个给你。”

说罢，他便飞奔离开，没有给小公主说话的空间。

小公主张开手掌，垂下视线望向少年留下的东西。

——那是一朵枯碎的花。

“春天到了，花都开了。”

“如果可能的话，好想让你也看看。”

她猛地抬，不由自主地、踉跄着向少年离去的方向踏出了一步，但仅仅几秒的时间，少年就已经隐了树丛，不知道去向何方了。

她想要大叫呼唤他，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少年的名字。

愣了一会儿后，小公主捏紧着那朵花，转过身，带着茫然的向着少年指引的方向慢慢走去。

走路时肌的收缩，衣服摩擦肌肤带来的快感依然侵蚀着小公主的经，但这些和心中的空比起来，已经不算什么了。

骗，我知道你们都在骗我。她想。只要我沿着你们叫我离开的方向前进，就再也不可能重逢了。

可是，我不会停下的。她又想到。如果在这里停下，你们的牺牲就都白费了。

不，不是因为这个光面堂皇的理由，是因为，我也想得到自由。

她流着眼泪走着，没有回。

小公主最终还是被追上了。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她走得那样慢，甚至走着走着就差点因为高而失去意识。

不幸中的万幸，站在她面前的是大公主，这样就算垂死挣扎起来，结局也不会太难看吧。小公主看着过去疼自己的姐姐，想着。

大公主带来的军队在远处搜寻着，军们举起的火把照亮了半边天空，但姐妹二都没有向他们投去哪怕一瞥。寒风中，她们对视了许久，直到大公主轻叹了一声，脱下自己的披风，连同自己的佩剑一起扔向了小公主，道：“你走吧。”？小公主本能地接住了衣物和武器，在看清这些是什么后，她抬看向姐姐，一脸茫然。

“……为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大公主露出了苦笑。

哪有什么为什么，姐姐要保护妹妹是理所当然的吧。大公主悲伤地想。是因为自己一直在袖手旁观，才让妹妹问出了这样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

“没有什么为什么，你向着北方走吧，那里不会有追兵。”说罢，大公主就转过了身，想要离开。

出乎意料的，她的衣角被小公主拉住了。

“姐姐……那些救我的，都怎么样了？”

大公主的心中一紧，她依稀预感到自己的回答会招致怎样的结果，于是狠心道：“都，都处死了……！”

捏着自己衣角的力量突然变得更强，大公主低下，看到妹妹突然变得惨白的脸，突然觉得于心不忍，终是说了实话，“除了当场战死的，其他的都关了起来，等待进一步发落。”

其实本该都立刻执行死刑，只是她殚竭虑地游说了各方势力，又以出兵权为条件，得到了王储的支持，才得到了这个结果。

那些“叛党”做了她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所以她一定要保护他们，仿佛这样就能保护到那个曾经被自己抛弃的妹妹。

“如果，如果我主动回去的话，能不能放了他们呢……？”她惊恐地听到小公主说出了这句话，她想立刻回过大声指责妹妹，让她放弃这个念。但她突然被紧紧抱住了，从小公主身上传来的温度让她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我想应该是可以的吧。只是想让我……让我被做那些事。协助我逃跑的要被处死只不过父亲自己定下的法律，并不是谕，还是有着作空间吧？”

小公主将脑袋埋在她的胸膛，喃喃说着，“需要处死他们不过是要杀儆猴，震慑下一批想要救我的。可如果我再也不可能得救的话，这条法律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吧？”

“我知道有那种魔法，以自己的灵魂发誓，只要违誓，灵魂就会湮灭。我愿意起誓，终生不离开殿。或者……或者把我的手脚砍掉……这些，我都愿意。

所以……”

大公主目眦欲裂地听着，几乎想要甩给妹妹一个耳光，她使劲地捏住小公主的肩膀，面容狰狞地喊道：“你疯了！？事都发生这么久了，你还没有看明白？

根本就不存在值得让你如此牺牲的！并没有让他们做的那么过分，可他们还是……”

“姐姐。”尽管被死死捏着肩膀，小公主却没有露出痛苦的色，她面色平静地将手搭在姐姐的手上，“如果你刚才对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