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1、天下第一（2/3）

体。

李牧亲至。

这些百姓死的很惨，完全就是被刀分尸，残肢断臂各处，被马蹄踏为泥，血模糊，已经无法分辨他们生前的模样，数万尸体堆积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观者落泪。

“这些西秦军，简直是该死一万次。”

“毫无。”

许多大月军的士兵，垂泪，咬牙切齿。

李牧找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找到菜菜祖孙的尸体。

菜菜的身上，有当初李牧赠送的护身玉诀，可以隐约感觉到，玉诀已经碎掉，毕竟西秦军中高手何其之多，他心里，隐约也有一些侥幸，但心里也明白，那个懂事乖巧的小姑娘，大概是真的和婆婆一起遇难了。

她说到做到，在父亲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坚持了下来，一直到生命中的最后一刻。

一座大坟，在十里坡上树立起来。

李牧在坟前，一个静静地站了很久很久。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李牧走上了一条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过的彩之路，一路走来，虽有挫折，但最终的结果，都是笑到了最后，一个个敌，在他的面前倒下。

但是李牧，此时，突然就有点儿迷茫。

他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修炼武道，打桎梏，重返地球，守护地球，守护那些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重要或者不重要，甚至是一些不认识的。

他在地球，生活了十四年。

他觉得，那里是自己的故乡。

生养了自己的故乡啊。

然而，恍然回首时，不知不觉之间，他才发现，自己在这个星球上，也已经生活了一年多，认识了那么多形形色色活生生的，有朋友，有点之，有一面之缘，也有敌，有亲者，也有厌恶者……

他似乎也开始悄然地融到了这个世界？

宁靖、冬雪死时，他心低落悲伤。

蔡婆婆祖孙罹难，他心中也悲恸。

这种感，真真切切，与在地球上时，有什么区别？

这片天地，这一方水土，在过去的一年里，也养了他啊。

看着眼前这座万新坟，回再去看龙城关。

昔这里有数十万，不算繁华，但也生机勃勃。

而如今，除了不足万的大月残军之外，再无烟，良田成废墟，百里无烟……从有到无的这个过程，才不过是数时间而已，这样的杀伤力，便是地球上的核弹，也不过如此吧。

数十万的命啊。

李牧猛然间，就感觉到心里沉甸甸的。

他回首自己大小战斗，哪一次不是死伤无数，当与应山雪鹰之战，数万禁军，亦是瞬间死绝，虽然是敌对立场，但为君为将者之错，普通士兵何辜？

且，最重要的是，普通百姓何辜啊。

张养浩的潼关怀古中，写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如果不是自己身边的朋友、亲死去，李牧可能还不会有如此切身的体会。

自己习武，已经近乎于无敌，为什么还是保护不了身边呢？

而且这样的况，还不止一次。

李牧有些迷茫。

当年，他看雕英雄传里，郭靖在自己的母亲死于成吉思汗的大帐中之后，一个杀出原，一路上，心生迷瘴，在苦苦思索，到底习武的意义何在，甚至厌倦了再用武功，看到这一段节的时候，刚刚初一的李牧，还在内心里不屑于郭靖的软弱和矫。

但是现在，他才明白，郭靖心中的迷瘴，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初看不知文中意，再观已是文中。

李牧的思路很，一个，静静地在万大坟之前，矗立了整整一个下午。

接下来几，李牧很罕见地没有再修炼，整个很沉默，很多时候，都在蔡婆婆祖孙大坟前沉默，静立。

张三、穆青等大月的将士，都以为，李牧太过于悲恸于菜菜等之死，心中亦是都感觉到无比的惭愧，毕竟是他们没有保护好那个对于李圣来说，如此重要的小姑娘。

而也是在这几的时间里，秦明帝之死的消息，疯狂地传播了开来。

这消息像是扩散的瘟疫一样，每到一地，都会惊起滔天的波澜。

秦明帝，可斩九极中的帝王，被公认为天下第一强者的帝王，过去半年里绽放出的光辉，可以说是冠盖古今，千年以来武道世界的最高峰。

不管是愿不愿意承认，天底下大多数实力，都觉得，接下来至少数百年，这位王朝帝者，将会开创一个完全属于他的时代。

‘千年一帝’的时代，眼看着就要开启。

然而，转眼之间，这位登临千年来族武道巅峰的帝王，竟然陨落了？

毫无征兆啊。

被李牧斩杀与龙城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