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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这样的明文律法约束下，那些尚还羸弱的低等文明才能无知无觉地继续向前发展，不受高等文明侵占役。

“但这一切的实行都得看他们是否自我约束吧。”俞铭寒说，“如果他们他们自身都岌岌可危，文明濒临毁灭，这些律法和自身灭亡相比，也不存在多少约束力了吧。”直播系统里涉及积分、升级的所有内容都不存在任何和赚钱相关的内容，看着反倒更像是在做公益。它们似乎只希望观众能每签到、多发弹幕、多看直播，不存在其他任何强制的内容。

结合那群对死亡不存在任何敬畏心、甚至在此之前看着过分渴求死亡的观众，兴许屏幕那的观众正面临着文明消亡的难题。

……而之前遇到的那群热衷于“锁住太阳”的塞缪尔，兴许就是因为造不出星界万象的直播系统，最后只能靠这这样的恶行来获取愉悦，延续文明。

——就比如在做出直播系统前，星界万象最开始是做一档和金手指相关的真秀，热衷于制造出“重生”、“系统”等等金手指的假象。

“确实存在这样的况，但和去低等位面捕获主播相比，自己造一个出来岂不是更简单？”石磊说：“他们能掌控其他的感、记忆，那么就算是凭空制造出一个，想来难度也不大吧。”“存在的本质，就是对世界的理解、学到的知识、对别的感和看法。他们既然都能做到，为什么不自己把主播造出来，这样既能减少自身的负罪感，还……更便于控制。”石磊说：“就像是在末世到来前，被类制造出来的工智能，仅通过输的代码，就能控制住它，让它来代替类工作。如果哪里出了问题，只要删改程序、恢复出场设置甚至是返厂重修，就能轻松解决问题。”“而对于我们，只要随便给我们增减几段记忆亦或是一些感，他们就能轻易控制住我们。想让我们畏惧死亡，就增加一段面临死亡的记忆；想让我们对新事物存在好，就控制机体分泌激素。如果哪天出问题了，就直接‘返厂重修’，记忆清零。如此还可以尽可能减少自己道德上的负罪感，毕竟对于‘工智能’返厂重修，谁会当做是一条真正生命的逝去呢？”石磊苦笑：“……就比如我现在，从最开始坚持到现在，历经了无数硝烟战火，只为了能亲眼看到丧尸病毒彻底消失，哪怕连我自己都不能确认这份坚持从何而来。”“毕竟我的记忆告诉我，我在末世前，没当过兵没遭过大难没吃过大苦，不过只是芸芸众生里的一个普通而已。”俞铭寒沉默了一会儿，说：“想不通也正常，感本身就是一件很复杂、在逻辑上甚至存在相反况的事。”“是么……”石磊笑了笑，但是笑容看着有点难看。对面的俞铭寒依旧是那副淡定的表，坚定得仿佛什么事都无法动摇他，这让石磊觉得欣慰并……稍稍嫉妒。

石磊突然问：“听到这些东西，你就没什么反应么？”“说实话，看到你这副样子，我觉得有些……不对。”对比自己最开始时的反应，总叫觉得有些挫败。

“啊？”俞铭寒眨了眨眼，“我也被惊到过啊。”“……嗯？”什么时候？

“就刚刚，”俞铭寒看懂了石磊没问出来的话，“不过后来感觉也就那样了。在我的记忆里，我对自己的自我认知尽管稍有变动，但也一直符合逻辑。”他的格来源于他成为主播前的前半生，对于塑造出他如今这个的那段岁月，或许对其他来说可能是虚假的，但对于他自己来说，却必定是真实。

“我有想学的知识，而那些我已经学到了的东西也符合我的认知，其逻辑体系和我最开始记忆里的一脉相传。对于我来说，我面前的世界是真实的。”俞铭寒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起码到现在，是真实的。”石磊定定地看了他两秒，仰脖喝下了一啤酒：“那还真是羡慕你啊……对于我来说，周围的一切都已经失去了实感。”“来到新位面后认识的所有都来源于原身的际关系，他们碍于违和感消除器不觉得格突变的我有问题，和我成为朋友、亲。所有得到的东西最开始都源于原身，或许没有什么是属于我的东西。”空着手来到新位面，又空着手去往新位面。像个过客，路过一个又一个位面。

……或许也就是觉得所有的事物都虚假得没有实感，于是在心愿完成后，他便越发执着于追寻他唯一的真实——也就是他记忆里的、最初的那个末世位面。

“怎么说呢……”俞铭寒蹙了蹙眉，“际往并不是只靠过去维系的东西。”“之所以能成为朋友，大概只是因为脾相投。而你在进新位面后还能继续维系这段朋友关系，那么就是你对他的脾气。违和感消除器只能消除格突变后其他对你的怀疑，并不是说能让你直接对他的胃继续友谊。”“友的延续并不是只靠一段记忆，或许能顾念旧和你继续往一段时间，但如果发现真的相处不好，最后还是会选择不继续委屈自己，直接选择绝。”俞铭寒直视石磊的眼睛：“能继续朋友关系，说明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