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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襄阳屏蔽江南，你如今还可退到哪里去？襄阳城高河，易守难攻。我们一退，蒙古再无阻挡，你是要我等亡国吗？！”

吕文德嗫嚅道：“便是……便是做个平……布衣，也，也好过……”

郭靖啪一声将案几拍得碎，大声道：“今便杀你这狗官！若非你这等昏庸君臣，我汉百姓，何来受苦若此！”

吕文德一惊，尖声道：“郭靖你……你要造反么？”

黄蓉心中一动，一拉郭靖的衣角。郭靖回过来，见妻子温柔目光中，似含意，终于忍住不动。黄蓉向吕文德道：“吕大，如今襄阳难守，我夫妻强所难，硬要吕大在此陪死，的确说不过去。但吕大是襄阳之首，百姓、军士都靠大庇护，如果大脱身而走，恐怕影响襄阳士气。”

吕文德道：“这襄阳早就是你夫二说了算，我……我还在这里做什么！

我自己偷偷出城就是了！“他说到此处，怒气上涌，胆子似乎也大了些。

黄蓉道：“既然大心意已绝，我夫二也不强留。只是如今兵祸四起，道路不宁。大孤身上路，恐有不便，不如让敦儒送你一程……想来蒙古合围襄阳还要三、四时间。你若向东而行，应该还能脱险。”

“蓉儿！”郭靖见这狗官想要临阵脱逃，早已经气愤难耐，不知妻子为何还要大武送他一程。

黄蓉向郭靖微微一笑，郭靖见她嘴角似甜似苦，娇媚无限，心中柔顿生，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新婚之时。耳听黄蓉又对武敦儒到：“敦儒，今晚你就陪吕大动身。你妻子和萍儿母子，还有芙儿、襄儿、孥，你都一并带走。以后，你要好好照看他们……”武敦儒眼中微露惊讶之色，但也点应了。

郭靖这才恍然大悟。他夫虽已决心与襄阳共亡，但又何必要这些小儿也一起陪葬。他们如此年轻，生尚长，就让他们先去了吧。只是襄阳一城百姓尚在，自己儿却先走脱，这如何说得过去？难怪蓉儿要借护送吕文德这名义了。

他这时心中委顿不下，实在不知该要如何抉择。为父母的天和自己的使命，到底应该如何抉择？

吕文德却已站起身来，大喜道：“就依郭夫意思，我这就回家收拾家眷，今夜子时，我们便可出城！”说这意思，是真准备赤偷逃了。言罢不及道别，转身就向大门外行去，走的急了，门坎上一绊，差点摔倒。

这时一男一两个少年从后厅转出，齐声道：“爹、娘！我们不要走！”这男的面色黝黑，粗眉大眼，正是郭虏。的相貌俊美，韶华如花，就是二小姐郭襄了。两早在后厅听见母亲言语，只等吕文德离开，这才出来。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