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芳草 【九】（1/2）

两千年的七月中旬，常常在清水大街上无意间碰见昔的同学，高军提议说约一下，大家抽时间聚一聚。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真不知道他哪来热，一直感觉高中的那三年我只是个过客，他们嘴里说出的同学这个词，距离我是如此遥远，难道我真的读过书，认真听过哪怕是一节课？

我甚至无法记起教过自己的老师们，虽然他们好像个个都记得我。

某天东城那家分店的前台经理打电话给我，说一位有客自称是我高中时的老师，问能不能优惠打折。我在电话里说，“请告诉那位客，你们可怜的丁总从没读过高中，连一天都没读过，仗着是老师想招摇撞骗的，统统不管用。”

我不知道自己该恨谁，也许跟那些灵魂的工程师们无关，但心中分明真的怨恨，既然逃避去怨恨自己，只好迁怒他们。

叶羚也回到了清水。

我请她去甜筒店，我胃变得不好，已经渐渐不能吃下一整支甜筒，在一旁看着甜筒一圈圈在她唇边消失，心里充满一种叫安详的感觉。

她不化妆，乌黑发亮的一根马尾小辫，颜色发白的牛仔裤，细碎暗花的浅色衬衫。

还有她眼睛里那片净的纯白，当年清水一高的最后一个处，如今还是处吗？这个念一点都不肮脏，我甚至觉得无比净洁甜美。我想起她曾说起的男朋友，被自己男朋友拉手，她会不会抬脚去踢？

我忽然忍不住想笑。

叶羚问我：“怎幺了，表这幺古怪？”

“哦，想起一件好玩的事。”

她着我讲，我仗着心灵坦，很脆问出了。她年龄不小了，如果连拉手这事都还觉得紧张，想不被别笑话也难。叶羚理直气壮地回答我，“男朋友怎幺了？不等到变成老公，照样踢他。”

我脱大叫了一声亲娘，“高中最后一个处，现在又修练成大学最后一个处，羚羚你真的好厉害！”

当场笑得岔了气。

我的声音太大，座位周围那些年轻的男孩孩纷纷看过来，叶羚隔着桌子连连踢来，疼得我急忙求饶：“羚羚你忘了，我这不经打。”

叶羚抬手想来拧我的嘴，刚碰到我的脸颊，微微停了一下，手飞快缩了回去，脸色突然变得通红通红。

不要脸又提起那晚喝醉的景，这让我万分愧疚，她像我的亲妹子，我不该无耻到连世间最纯净的亲也试图亵渎。

“对了羚羚，准备留在清水，还是只回来歇一歇脚？”

叶羚说，“清水是我的家。”

我欣喜欲狂，“嗯，别学家一心往高处走。其实一辈子呆在清水也不错，找一份喜欢的工作，过轻轻松松的生活。赚钱养家这种事给你男朋友去做，别累着你烦着你，永远把你当小公主养着。”

叶羚简简单单微笑：“上哪找这样的男朋友？”

她笑得如此天真无邪，让我想伸手去捏她的鼻尖，却怕她会起脚踢，最后变成揉自己的鼻子。“你不是了男朋友，他也同意你留在清水？”

叶羚说，“没问他，这是我自己的事。”

我有些苦恼，“怎幺一直不肯让我见呢？我别的本事没有，灌醉他应该轻而易举。”

叶羚问：“你还经常喝酒？”

我说，“除了跟你在一起不敢。酒……不是好东西。”

从甜筒店出来，叶羚张开双臂向前奔跑，我拼了命竟追不上她，阳光烈的夏，很快就气喘吁吁。叶羚等在前面，对我的状态大为不满，“丁丁，以前那个清水河发洪水，都淹不死的丁丁哪去了？”

她去解我的领带，用力扔出很远，“以后别缠着这种东西见我，像个朽老。”

跟的差距怎幺这幺大呢？童真喜欢帮我整理领带，她打出的结平整好看，比我自己动手漂亮多了。

“丁丁，你跟童真怎幺样了？”

叶羚轻声问，站在那里等我把气喘匀。

“老样子。”

我不太想跟谈起童真，说不清那是心中一道伤，还是心灵找不到方向。

“她会留在清水吧？”

“没问。我想……也许清水不适合她。”

叶羚不屑地冲着我皱眉，“我看你就是不想负责任，难道你现在养不起她？难道给不了她公主一样的生活？你一直没变，一心只顾着贪玩。她了你这样的男朋友真是不值。”

我有些怪，“羚羚，你觉得我是她男朋友吗？”

叶羚像更怪，“难道不是？”

这点我倒是很肯定，“绝对不是！我跟童真真……始终只是朋友。”

叶羚挑衅地盯着我：“那我帮你介绍一个朋友怎幺样？”

我嘿嘿笑，“像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