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0（2/2）

的尸身却让仙鹤野鸭再不敢回来，反倒秃鹫渐渐聚集在天上，一圈圈盘旋着，盯着满地美食。

我举目四望，霍去病策马疾速奔来，“还好吗？”

我强笑着点点，目光依旧在群中搜索着。陈安康笑指着右前方说：“那不是李诚吗？”

李诚拖着刀，隔着老远向我挥手，我心中一松，也向他招了招手。李诚面上虽有血有泪，却很激昂，冲我大叫着：“我为爹娘姐姐报仇了，我报仇了，我打跑了匈……”

一个躺在地上的匈尸身突然强撑起身子，向李诚扔出一把匕首。“小心！”我惊叫着飞奔而去，一面抛出白绢金珠想击落匕首，可是距离太远，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匕首飞进李诚胸。一支箭从我身后飞出，将那个半死的匈士兵钉在地上。

李诚低看向胸的匕首，又抬茫然地看向我，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伸手接住他坠落的身子，手用力捂着他的心，可鲜血仍旧不停地冒出。陈安康大叫着：“军医，军医……”

霍去病蹲下去检查了一下伤，看着我微摇摇，“正中心脏。”

李诚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我要死了吗？”

我想摇，可却无法摇，只是紧紧地盯着军医。李诚笑握住我的手，我反手紧紧拽着他，似乎这样就可以拽住正在流逝的生命，“金大哥，你别难过，我很高兴，我杀了匈，现在又可以去见爹娘和姐姐，我好想他们，好想……”

血仍在往外涌，手已渐渐冰冷，我抱着李诚一动不动，鲜血从我手上漫过，我的心也浸在冰冷的红色中，这全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陈安康轻声叫道：“金……”霍去病摆手让他噤声，“你先去整队，一会准备出发。”陈安康行礼后快速退下。

霍去病一言不发，安静地站在我的身侧，望着居延海。我轻柔地放下李诚，走到湖边开始洗手，霍去病默默看了我一会，回身吩咐兵士将李诚的尸身火化。

他走到我身侧，蹲在我身边也洗着手，“等仗打完，我派将他的骨灰安葬在父母家身侧，他不会孤单。”

我抬看了眼盘旋着的秃鹫，那只茶隼混在群鹰中已不可辨。

马蹄声急急，一路疾驰，我一直沉默不语，霍去病也一直静静地陪在身侧，我时而抬看一眼高高飞在上方的小黑点，再专注地策马。

当我又一次抬看向天空时，霍去病道：“不是你的错，不要再谴责自己，战争中本就是充满死亡，李诚决定参军的那一天就应该心中有备。”

我盯着碧蓝的天空，“可如果不是我承诺让他上战场，也许他现在还活着。”

霍去病无奈地说：“太钻牛角尖了，没有你李诚也会想方设法尽快上战场。何况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在报仇和苟安之间，你即使让李诚再选择一次，他仍旧会选择报仇。”

我侧看向霍去病，“如果不落天上那只贼鸟，我们只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