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 第五章(06)(7/10)

的风箱,收缩着嘴唇咬着下牙,像是刚吃了一隻从粪堆裡飞下来的苍蝇一般,狠狠叹了气:“昨夜凌晨三点钟左右,香青苑……唉,被血洗了!”

“……什么?”

如果说昨晚从楼上下来,被夏雪平刺激、被赵嘉霖讽刺的时候,我的心成了一锅炖菜,那么现在在我听到沉量才告诉我这消息之后,我心裡那锅菜,这下子彻底炖煳了。

我跟着沉量才出了寝室楼,重桉二组也早已在市局大门待命。

我跟着沉量才上了一辆冲锋车,一打开门,早已坐在裡面的赵嘉霖正瞪着那双睫毛弯弯的丹凤眼等着我。

我一来是因为心裡确实焦虑到了极致,二来在车裡还有重桉二组的其他两个警员以及二组组长柳毅添,他们的向来不待见一组出身的刑警,而且沉量才这个时候也跟着上了车,两个上司级别的物都在,所以我也没多说什么。

到了香青苑,一打开大门,一阵恶臭丝毫让没有防备地扑面而来。

紧接着,就看见两具尸体倚在了大门——正是昨晚在大门迎宾的那两个穿着汉服的姑娘。

她俩早已断了气,却有昨晚的那对“梁祝”,也有那个异“宗教道场”

裡穿着各异的每一位;嫖客、、保安……香青苑裡,似乎根本没留下任何一个活

“……他妈的,真是有种功亏一篑的感觉啊!”

沉量才垂丧气地蹲在地上,眼看着靠裡一些的包间裡,那四个临死前自己的茎还裡的那四个被我指认的警院教官血模煳的尸体,他叹了气;又转过看着我,无奈且略带嘲弄地说道:“倒是给你们风纪处省了不少事了!哼,这下用不着你小子费心费力收拾这地方,就有替你收拾了,呵呵。”

我心裡一凉,往裡面走着,走到了“玉钏厢”

的门,拉开门一看,裡面除了摆着的桌子和牆角的那个用来淨手的铜盆之外,倒是空空如也——看来好在昨天莫阳犯病了,能提前于计划之外让仲秋娅把我俩给赶出来;否则若是按照我的原计划,在这裡待到后半夜,我的命恐怕也会被索走。

接着,柳毅添和沉量才把我叫出了走廊。

按照我的指路,再加上网监处两个码农师兄的惊解密码的技术,我们顺利地打开了电梯,以及旁边那个秘森的冷室大门。

我假装第一次来到电梯裡,跟着沉量才去了地下室仲秋娅的办公室。

这裡倒是依然亮着灯。

一打开办公室的门,只见那些穿着灰马褂的依然身中数弹,七仰八叉地倒在地上;而仲秋娅,仰着靠在自己的西洋椅上,眉心被正中一枪不说,胸膛还着三把军匕。

她绷着脸,撇着嘴,直视着大门,手裡依然端着那柄盛有美洲林蛙皮的电子烟斗。

“……死妖婆?”

沉量才恍惚地看着面前的仲秋娅,难以置信地摇了摇,龇着牙喘着粗气,紧接着又轻鬆地笑了出来,对着仲秋娅的尸身咒骂道:“呵呵……他妈真没想到你居然是着窟的老闆!不过也是,老本行么……活该!活该啊你!你给我记着,死妖婆,我愿你来世託生成蛆!”

沉量才骂完时候,独自对着仲秋娅的尸体大笑着,但笑着笑着,眼睛裡似乎还流出两行泪水来。

可我并没管他,虽然我很好他跟眼前这个老太太到底是什么关係,但我此时注意得更多的,是仲秋娅收藏的那些空行母唐卡,此时居然都不见了,仲秋娅这间办公室裡的所有储物柜也都被打开,裡面的东西全被一扫而空,包括那个装着香烟的茶柜。

经过我和二组的刑警的现场勘查,最终认定,仲秋娅办公室裡的东西被全部搬走,其中包括现金、金条、珠宝首饰、收藏字画,以及账册和电脑内存盘——账册和电脑内存盘,真有一种被老天爷给放了一条生路的感觉……也就是说,仲秋娅死了,她给我的那三十万美金,除了我,除了庄宁和许彤晨之外,在这个世界上,应该约等于没有其他知道了。

我知道我这么想可能不太对,可是,我确实放心了许多。

可是下一个问题接踵而来:叶莹呢?她是不是也被杀了?出于一种基本的良心,我不希望这个孩死;但是在我潜意识裡,却有一个念在跟我的理智进行着捉迷藏:如果叶莹死在这场屠杀之中,而她恰好是那个与桴鼓鸣关係紧密、疑似谋杀了高澜夫,又正在准备刺杀夏雪平的那个刘虹莺的话……我协助着二组的马,把一具具尸体抬出了茶楼,与此同时柳毅添也派把冷室裡的所有尸体袋搬了出来——两百九十七具尸体,等搬完了尸体,已经到了中午十一点,每个明明都已经飢肠辘辘了,可确实一点食慾都没有。

每一具尸体我都跟着辨认过,在这些死裡,我没发现那个花名叫做“芗芍”

的姑娘,说起来,从冰室裡搬出来的那些尸体袋裡、被先勒死或者毒杀后冷冻的死者们,平均至少已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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