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0 静止（2/3）

绪。之前让她感到恐惧的是富江，她无法抗拒那种恐惧感，才从脸上表现出来，但我给她的印象，却似乎没有刻到让她动容的程度，乃至于之前的荣格的绪都比她更激烈。

我从过去一直觉得，锉刀是比荣格更绪化的，但从眼前的表现来看，我似乎错了。

“你真的觉得这场偏差仪式是正确的吗？锉刀。”我仍旧不由得问到，因为，我觉得眼前这个更平静的锉刀，或许会有和荣格不一样的想法。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也希望她能够不站在敌的立场上。

“无所谓正确与否，正如荣格所说，这是我们可以想到的最后的办法。”锉刀不屑地笑了笑，“嘲笑我们也没关系，至少我们还是希望能够结束这场末的，但是你呢？高川，明明是杀死了几十亿类的刽子手，却一副充当救世主的模样，真叫恶心。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判断这场偏差仪式是不是正确的呢？我知道你会用邪恶来形容眼下的仪式，但你自己就已经足够邪恶了……还有这个最终兵器。”她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看向我身后的富江，“虽然不知道你们究竟是如何走到一起的，但听我奉劝一句，和这个东西搞在一起绝对没有好下场。也许你知道关于她的更多报，但我更相信，那些报绝对无法描述她的本来面目的百分之一。”

我无法否认她的这些话中有一阵见血的部分，但是，我在决定执行自己计划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回路了。或者说，我是在别无选择的况下，才最终找到了自己战胜“病毒”的可能。我好几次都想要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给其他，希望可以得到他们的帮助，但是，泄密的风险实在太大了，而且，即便他们知道了，也绝对不会认可这样的计划。计划的疯狂，是任何还有半点理智的都不会认可的。在他们的眼中，从他们无法接触到的角度去观测这个末幻境的我，只会是一个疯癫的妄想狂罢了。

即便如此，我也仍旧尝试劝说到：“相信我，哪怕让末真理教的仪式完成，也比让这场偏差仪式完成更好。火炬之光的仪式也许不会招来类集体潜意识的怪物，却会招来更可怕的东西。”

“更可怕？在末面前，不存在更可怕的结果。”比利对我说：“末真理教的仪式肯定会让末降临，火炬之光的仪式或许会让末以另一种方式降临，但却也有可能不会降临。我们只能赌一赌可能。”

“为什么不等等网络球？也许他们有更好的办法，他们一直做的都还不错，不是吗？”我这么说，但立刻就被锉刀揭穿了。

“你撒谎。”锉刀说：“网络球在搞什么，我了解得不多，但是，过去的网络球或许值得信任，但现在的网络球却已经变质了。他们的所作所为，绝对不会让事变得更好。”

“你怎么知道？”我说。

“……先知预言和直觉。”锉刀的声音冷静下来，“恐怕走火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吧。”

她这般说法倒是和我想的一样。也许桃乐丝和系色的动作真的太大了一些，哪怕做了许多掩饰，也没能骗过所有。网络球内部肯定已经完蛋了，躲在伦敦中继器里的他们正在做的事，绝对不是能够将这个世界从末中拯救出来的事。正好相反，这次末幻境正被她们有意识有准备地推向末的境地她们正试图规划这次末幻境的毁灭，成为她们计划的食粮。

“网络球的所作所为不会让结果变得更好，你们支持的这场仪式也无法让结果变得更好，在你们的眼中，我所做的一切更是让一切都糟糕透顶。那么，谁是真正在拯救这个世界呢？”我这么问两。

锉刀和比利都紧闭着嘴，不再说话，半晌后，锉刀对我说：“我们只是在那些糟糕的必然中，试图找到不那么糟糕的选择而已。”

“不那么糟糕的选择？”我有些遗憾，“这只是你们的错觉。听我说，锉刀，比利，火炬之光的偏差仪式绝对超乎你们的想象，和这个仪式的结果相比，世界末大概都是可以接受的吧。”

“世界末也可以接受？”比利露出夸张的嘲讽表，“你在说什么疯话？你的脑袋是不是有毛病？你这个家伙的来历本就有问题，根本就不值得信任，难道你杀了全球几十亿，还真是想要救不成？还是说，这就是你拯救世界的方式？你以为自己是谁？发动大洪灾清理世上罪恶的上帝吗？别开玩笑了！”

“不，我只是想要拯救一些而已。能够拯救世界的只有英雄，而我无法成为英雄。”我十分认真地回答到：“这场仪式一旦完成，所有都要面临比死亡还要可怕的灾难。而我的计划一旦完成，或许有机会挽回点什么。”

“不，无法挽回了。”锉刀冷硬地打断了我的话，“当这个世界灭亡的时候，还谈什么挽回呢？你真的是脑子有问题。别废话了，偏差仪式已经开始，就算你杀死我们，也已经无法让仪式停下来，你和那个怪的最终兵器都会成为仪式的祭品。”

她的话声刚落，速掠的无形高速通道就已经在她的身边形成。我在锉刀闭上嘴，吐出最后一气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