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 悄然的主旋律（2/3）

材质包裹起来了，没有留下一丝缝隙。

义体高川如今比任何一个素体生命都更像是一个素体生命。这样的变化在席森父的认知中，依稀就只有“莎”才能做到他几乎可以肯定，眼前的义体高川就是“莎”的杰作，是程度上更进一步的义体改造。

“网络球和莎搭上线了？”席森父问到，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近江和莎完成了这次改造。”义体高川没有否认，他虽然正面对着席森父，但是，义体内置的各种观测功能已经高运转。在他还远在千米之外，就已经看到了席森父和“江”的战斗。尽管“江”的外表和他曾经见过的“江”都不太一样，但是，那宛如自本能的感觉，在看到它的第一时间就已经确认了。他只是没想到，“莎”竟然可以一次就把自己送达战场，因为，他十分肯定，其实“莎”根本就不清楚席森父就在这个地方，近江也不知道“江”就在这个地方，她们只是随便找了个方向，把自己“”了出去，近江的想法，也肯定是想要利用“高川”和“江”之间的共鸣来指引道路。

然而，眼下的结果是恐怕也是出乎她们的意料吧。

本来应该在第一时间步战场，而不是在这里谈，但是，席森父的状态数据明显异常，而且，就在义体高川抵达战场的同一时间，“江”的观测信息就已经趋近于无了。他看不到它，感应不到它，但是，那自本能的直觉一直都在提醒他，它就在这里。

多种涉手段已经从外骨骼装甲的功能模块中释放，在明确涉成立之前，义体高川除了谈之外，根本就没有太多能做的事。他没有想过立刻带着席森父离开，因为，无论从他需要达成的目标，还是从能力上而言，他都无法做到这件事。

正如近江所说，这次验证必需进行，因为，此时此刻，“江”的状况极为类似于其进“近江陷阱”时的状态，这个模拟成果，也是耗费了心血才达成的正是为了去验证“近江陷阱”是否真的成立，而又需要通过哪些条件，才能确保“近江陷阱”的完美。

“就你一个？”席森父问到。

“就我一个。”义体高川确认到。

“为什么要来？那可不是能够在真正意义上战胜的东西。”席森父的表有些痛苦，“那是真正意义上的怪物。”

“为了收集数据。”义体高川没有说更多，尽管他觉得，“近江陷阱”其实并不能真正瞒过“江”，因为，“高川”已经知道了。不过，就算桃乐丝等也清楚这一点，也不会大张旗鼓地说明。

席森父没有进一步询问相关的事。在如今的状况下，无论是自己还是对手，都已经没有多少可以隐藏的东西了，如果还有所隐藏，那一定是必需隐藏起来，并且真正可以隐藏起来，能够挥决定作用的东西他不觉得在这里挖义体高川的根底，可以改变眼前的局势，亦或者说，让对方的秘密成为秘密，才能在关键的时候改变局势，为他已经灭的计划和理想找到一丝亡羊补牢的机会。

“我失败了……”席森父沉默了片刻，终于承认了这一点。他没有受到任何攻击，那个一直紧着他，让他无法喘息的怪物，竟然没有任何动静，废墟从遥远的一侧到更遥远的另一侧，都散出一紧绷着的死寂的味道，这并不让他惊讶，亦或者说，出现这样的况，其实在他意识到增援者是义体高川的时候，就有所预感。但也正因为这死寂，让他萌生了更多的绪，不由自主地述说着自己心中的痛苦。

席森父从未对他述说过自己的痛苦，因此，他也无法在此时此刻表达出自己真正的痛苦。所以，他只用了这句简单的话：我失败了。

失败了，失败了，失败了，失败了……伴随着这可怕的无法扭转的失败，所有跟随他的的，信任他的，着他的，认可他的，全都死光了。席森父品尝着前所未有的苦涩，这个苦涩只有在这寂静的宛如时光暂停般的战场上，才如此汹涌地从内心处涌现出来。

过去他从未说过这句话，他从未承认自己的失败，事实也一直都在证明，在他那形而上的欲求中，他从来都没有真正失败过，但是，这一次，他彻底的，从思想到履行上，都已经彻彻底底地失败了。那巨大地无可挽回的剧本是如此的刻而强烈，哪怕只是一种错觉，也是末真理教的成功和自己的失败综合具现的结果。

这是从意识层面上可以感受到的彻彻尾的失败。

席森父还拥有魔纹、临界兵器和最强大的恶魔变相，但是，这些全都无法让他觉得自己还能卷土重来仅仅是继续活下去，就已经十分吃力了。

“胜利者是末真理教。”席森父说出第二句话，但立刻就被义体高川打断了。

“不，胜利者是飞虫。”义体高川若有意地说着，此时此刻，他目睹了席森父在意识上的剧变，不由得从脑海中浮现了那关于“飞虫”的诗歌。他不由得喃喃自语：

灯光，灯光一下下地忽闪，

一盏盏熄灭，让位给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