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0 真江匍匐蠕动而来（2/3）

得更强一些再过来，会不会更能承受这种压力呢？异的现象不断被黑水冲，侵蚀，变成黑水的一部分，但是，这种暂时看来势如竹的趋势完全无法让哥特少产生变得安全感。反过来，这里的现象越是如此的脆弱，滋生的恐惧就越是沉重，让难以呼吸，让哥特少觉得自己正在踏一个自己本可以不踏的陷阱中。

四面八方都没有任何声音产生，黑水的奔涌也仅仅是一种现象，在哥特少的眼中，这种显得澎湃的现象正在融四周的现象中，愈加变得不起眼，就好似个被磨灭，从独特变得庸俗，黑水在往时拥有的不可思议的魅力，在这个度也开始变得普通。

无声的，潜移默化的某种变化正在发生，正在作用在黑水上。哥特少甚至觉得自己看到了错觉，有一张嘴已经在更处张开，正等着黑水自个儿落其中。

不行了，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在某一刻，哥特少也产生了这种无以为继的感觉，当她产生这样的感觉时，只觉得黑水的涌动变得生涩，就像是生锈了一样，一种比往时还要强烈的异物感和恐惧感反弹起来，将自己和整片的黑水向上抛起。

就像是擦净了眼睛，哥特少只觉得自己看到了某种东西红色，浓稠，不详，像是完全由这种浓体堆积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廓哥特少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被重重捶了一拳，脑海里一片空白，但是黑水却遵从事先设定好的某种机制，迅速向内收缩，将哥特少紧密裹在圆形的黑球中。

这颗黑球迅速沿着下潜的反方向，向类集体潜意识更表层的地方升浮。在黑球保护中的哥特少总算是清醒了一些，回过来的第一时间，就不由得再去观测之前那红色浓稠的体所在的方向，可那里已经什么现象都没有了哥特少只觉得恶寒传遍全身，一直都不安宁的，各种异又危险的现象层出不穷的地方，竟然连一个现象都没有了，如果说之前被形容为“虚空”，那么，这个时候，就有一种“完全意义上的真空”的感觉，就像是类集体潜意识在这个小小的地方被抹去了一块，钻开了一个，而这个却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

类集体潜意识明摆着被“伤害”了，但却没有因为这种伤害，而在那片真空的周边产生更多的连锁反应，就像是那片真空区域是原本就存在，理应如此的那般。

“怎……怎么可能？”哥特少无法理解，但却能意识到，自己遇到了比过去的任何现象都要可怕的东西，可是，她完全无法锁定这个东西，那不详的红色已经消失了，却又让她觉得就在自己近侧的某个地方。

黑球开始剧烈旋转，就像是要将所有将会触碰自身的东西都甩开一样。哥特少的自我保护没有被费，在那连意识都没来得及转动的一瞬间，黑球表面就被撕裂了。一道巨大的裂出现在哥特少正面，这部分黑水就像是彻底消失了一样，让她可以直接观测到黑球外的世界那里本应该有更多的现象，但却在此时只剩下那可怕的沉的红色。

比起那些不定形态的现象，亦或者说，哥特少不试图将它们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具体的形象，但此时观测到的红色体，却拥有一种特定的印象就像是强行在哥特少的观测中固定了形象一样。

哥特少感受到了这种刻又充满恶意的强迫感，她试图摆脱这种固有印象，却立刻察觉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

那红色的，浓稠的体，越是关注就越是让联想起血，血聚集在一起，原本还能如同黑水一样流淌，但不知道何时，就像是被抽调了太多的水分，而变得像是油一样沉重了。

当这诡异的红色在哥特少的意识中固定了形象的同时，黑水已经向它扑去，以绝对的体量将其淹没，即便如此，哥特少并没有丝毫的安心感。她可以感受到黑水中一直存在的异物，哪怕从体量上被彻底淹没，但是，它的存在感仍旧强烈，乃至于，它在哥特少脑海中的形象仍旧没有任何改变：仍旧是血般的妖异，油般的沉重，浓稠又不详。

甚至于，哥特少觉得自己听到了它的声音。在这个类集体潜意识的度，本应该连“声音”的概念也被模糊掉了，哪怕是黑水最活跃的时候，也无法产生“有声音”的感受。然而，哥特少确信自己在此时此刻，真的“听”到了声音。

这个声音就像是直接重构了“声音”的概念，和哥特少对声音的认知和感受有巨大的差异之处，但却仍旧可以让哥特少明白这就是“声音”。

这个声音是如此的可怕，是如此的异样，在哥特少听来，根本就不是类应该拥有的声音。换句话来说，能够发出这样的声音，足以证明这片红色的存在绝对就是非之物。

哥特少在第一时间想到了“类集体潜意识中的怪物”，但是，一个更加确切的印象在她的记忆中浮现，更确切地说，她被某种秘的力量强迫着想起了这片红色的意义它一般只会在高川的身边出现。

“江！”哥特少想起这个名字，下一刻就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说出了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