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7 铁幕（2/3）

被搅了，传来阵阵疼痛。在仿佛从晕眩的残影中恢复的视野中，他看到了自己手，自己的衣服，自己湿嗒嗒的脸，自己膝盖下的泥土自己就像是落水狗一样，趴在泥沙中剧烈地咳嗽，自己的身边就是一片大湖。湖水平静，但并不自然，大片的雾气漂浮在水面上，从十米外，景色就开始变得朦胧，而视野却能够一直延续到百米之外。

似乎有光在湖的对岸浮动。这片湖泊的景象和廓，高川都自认没有见过，却有着一种强烈的既视感，每一次呼吸时，伴随空气涌肺腑的味道，空气的湿度和凉度，粼粼波光和雾气流动的样子，都让他觉得自己曾经来过这里他顿时明白过来，这是过去某个高川的记忆。

打量了自己和这片湖泊，高川才看向伸出援手，将自己从湖水中拉出来的一方如他所料，以巫vv的传说固化自身形象的哥特少，末真理教的三巨之一，新世纪福音的大目，找到了潜类集体潜意识中的自己。不过，少的外表看起来也不谈不上惬意，要说狼狈也不尽然，没有太多表的脸，让高川感受到一些凝重的味道。

“我需要帮助。”高川没有客套，直正题地对哥特少说到。

“我知道。”哥特少的双脚番踢着湖水，水面的倒影并不是湖边的风景，也不是天空的风景。这个时候，高川才意识到，自己虽然可以看清这些景物，但光却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天空就像是夜幕一样沉。

“有可怕的东西在侵蚀我们。”高川再一次强调到，“虽然没有证据，但我可以确定，那绝对不是纳粹的手笔。”

“那是黑幕。”哥特少说：“巨大的黑幕笼罩你我，天门计划构成了这片黑幕的一部分……末真理教越是接近成功，黑幕就越是难以被掀开。”

“天门计划？”高川很意外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这个词语通常只在中继器相关的况中出现，对这个末幻境的们来说，是“过去的东西”。

“我也是不久前才意识到的。天门计划一直没有成功，它跨越了时空，在每一次世界回中，由不同又相同的末真理教渐渐补充完整。”哥特少猛然盯住高川：“你知道这个世界注定了要毁灭，而新的相似的世界也总会诞生，你知道的！”

高川没有说话，半晌后，才说到：“天门计划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成功？”这些问题，高川当然有自己的答案，但是，他从来不认为自己知道的答案是唯一正确的答案，从其他的视角，尤其是这个巫vv的视角所给出的答案，对他来说，也是十分重要的。

在很多时候，“天门计划”都更像是一个“重要却过时的东西”，然而，事实到底是不是这样，眼前的哥特少似乎会给出一个不同的答案。

“天门计划十分复杂，在末真理教执行的时候，它渐渐变成了和原来不同的东西”哥特少想要解释，却似乎觉得解释起来十分麻烦，这让她表现出和往常不一样的烦躁，“你只要记住一点，高川。末真理教的所有作为，排除天门计划之后都是障眼法，若有所准备，也必然是为天门计划所做的准备。每一个和末真理教作对的，都错误地估计判断了它们的目的，这才是这些的作为对末真理教而言不痛不痒，甚至等同于帮了它们一把的原因。”

“中继器不就是天门计划的结果吗？”高川问。

“不，当然不是，中继器只是天门计划的一个副产品，但正因为在你们眼中效用惊，所以夺走了你们的眼球，成为了天门计划最好的掩饰。”哥特少的声音就好似伴随着雾气般，在湖面上散开，“其实理由很简单，中继器只是类集体潜意识的杰作，但末真理教针对的并非类本身，而是整个世界。”

“类也是世界概念的重要组成部分。”高川如此说到。

“但是，中继器的极限就是类，它并不具备让整个世界陷崩溃的力量末真理教的行动，并不是分割出类和其它概念，分批对这些概念进行控制，一步步将世界推向末，而是一气将整个世界引向毁灭。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正是天门计划。”哥特少的说法里，有一些高川在意的地方，但又并不完全符合他观测的结果。

对哥特少来说，这个世界并不是围绕着“类”运转的，类只是世界的重要构成部分，但却并非是必不可少的基石。可是，对高川而言，这里的“类”等同于末症候群患者，而整个末幻境，正是以末症候群患者的意识为基础才得以成立。

“类”的质和范围，“世界”的质和范围，对两者而言是不一样的。即便如此，高川仍旧静静聆听了哥特少的想法重要的不是中继器，而是天门计划，末真理教的异常，是从天门计划开始的，也将因为天门计划结束，而天门计划本身，才是推动末进程的关键。

无论什么或组织，若想在这个世界，按照自己的意志去做点什么，就必须面对一个必然的命运，一个书写命运的黑幕，而天门计划，正是这钢铁一般坚固的黑幕的重要构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