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3 接敌必战,见敌必斩(2/3)

的时候,这本记就会出现在我的身边,或许是手中,或许是桌上,或许是床上,虽然过去的我从未想过它会丢失的况,而实际也没有出现这种况,更不记得是否有更换过,不过,现在的我即便意识到这种似乎很怪的问题,也已经不会去在乎了。

无论经过多少场激烈而残酷的战斗,无论写了多少记,这个本子在我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变过,没有消失,没有坏,仿佛永远都不会写满字——然后。它的封面真是我现在觉得“就是这样”的样子吗?

我因为记内容足以让任何正常觉得疯狂,而一度将其称为“螺湮城教本”,一个在秘学中也鼎鼎大名的名字。我因为觉得倘若让其他看了这里面的文字,就会让他们变得疯狂,所以,哪怕最初是因为想要出版而试图编撰为故事底稿。但是,至今为止,真正从到尾看过这本记的,在我的记忆中,也就只有富江而已。

是的,哪怕是阮黎医生,也因为种种原因,并非是作为一个纯粹的读者,从到尾地“阅读”这些故事。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的故事最忠实的读者,就只有富江一。虽然同为形江的格体现,更像是的真江,和最符合贤妻良母姿态的左江,都不会如富江这样,饶有兴致而主动地阅读这本记。

当我意识到这点时,我有时也会恍惚觉得,以自己的经历所写下的这些记故事。正是为了富江而存在的。倘若没有富江,那么。作为“让阅读的故事”的记录,也就失去了它的根本存在意义。

富江即便看了我的故事,也不会变得疯狂,无论我写的事,有多么稀古怪,而横贯不同末幻境的背景。会让觉得记忆混,也让故事的线索变得十分复杂,还充满了般的噫语——即便充满了对阅读者来说十分不友善的地方,富江也从未放弃。

她阅读的时候,并不十分专注。态度当然也不是死忠的读者,只是这么普普通通地看一个似乎还能看下去的故事,可就是这样的态度,反而让我觉得,她有着不下于真江的古怪地方。

“有趣的故事。”她这么形容刚刚看过的部分,我不清楚她到底看到了哪里,但是,哪怕她说“有趣”,脸上也没有太多“觉得有趣”的表

“世界不一样了,阿江。”我沉声说。记里的东西,都是我以自己个的视角,去记录环境和事件变化,排除那些修饰的用语之外,对我来说,故事本身是真实的。但是,富江没有和我一起完全经历这些故事,那么,对于那些关于“江”,关于“末幻境”和“病院现实”,乃至于各种“噩梦”的况,她又是如何看待的呢?而故事里也写满了我对这些事物变幻的猜想,她又是如何看待这些想法的呢?

我从来都没有主动问过富江。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阿川。”富江平静地说着,将记合上,放在一边,又取出香烟,为我和她自己点燃了,“其实我也不是每一件事都清清楚楚地知道。你知道的,我只是这个身体内众多格的一个,而我并不完全具备其他格行动时的记忆。在有意识的时候,在不认识的做着莫名其妙的事,对我来说是十分常见的况。”她悠长地吸了一烟,虽然我觉得她在说一件悲伤的事,但她本似乎并不那么觉得,“其实这样的生活,在我看来,反而是最方便的。因为我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事。”

富江用认真而严厉的目光看着我,再一次强调道:“也许,对阿川你来说,诸如‘世界是怎样的,自己生存的环境是怎样的’之类的问题,是不得不去探寻的问题,是不可能回避的疑问。但对我来说,这些问题完全没有意义。”她顿了顿,似乎为了解释得更清楚一些,说到:“我对这些事没有兴趣。我不在乎自己生存在什么地方,也不在乎世界的真相是什么,不去思考生是如何运转的,有怎样的意义。当我清醒地站在某一处,去面对接踵而来的,想得到和想不到的种种况,接受它们的存在,适应它们的存在,然后做出理所当然地行动,这就是我选择的生存方式。”

所以,我的记中那些让脑袋都很难想象的,复杂到了极点的问题,对她而言,从来都不是问题——她不在意,不关注,也不思考,无论是真的是假的,都无所谓。只有即时出现在自己身边,涉着自己或被自己涉着的,可以接触和观测的况,才会激发她的反应。

我猛然理解了,富江看似主动,但其实,是十分被动的,却又是充满了适应的。她的适应,也并非常那样,分析和思考身边的环境,再融其中,亦或者做出反叛。她本身的适应,让她无论面对怎样的况,都能直接成为其中的一部分,而不需要去理解。

过去的末幻境和现在的末幻境有差别?存在一个疑似现实的病院现实,而末幻境只是世界?“江”和“病毒”存在,并且和任何一个形江都有着密切联系?无所谓,也从未认真去想过,哪怕从记中看到了,也只是将之单纯视为一个故事——我终于明白了,这就是富江自己的思维方式,她从不去较真这些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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