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5 影射诊断（3/4）

。”我平静地和她对视着，我知道，这仅仅是这个中继器世界的阮黎医生对局限于这个世界的“高川”所进行的观测和所得到的观测结果，本身就充满了局限。如果联系到病院现实的况，不如说是某种刻变化的影描述。

“是的。但是经验告诉我，是坏事的几率很高。”阮黎医生避开了我的注视，就像是感到羞愧，“你还记得，当初的试验疗法是以何种病态为核心吗？”

“不记得了。”我说。当时接受治疗的。并非是现在的自己。

“认知障碍。”阮黎医生说，“更详细一点，是认知障碍中的格分裂，再更详细一点，是尝试进行一种可控的格分裂。我想要在你的脑袋里，以固定的模板引导格分裂，这也意味着，你每一次分裂出来的格，就像是一个模板打造出来的，不过，因为一些复杂的原因，这些格会有细节上的差距，但是，总体廓而言，不会让感受到行为上的差距，即便感受到了，也只会认为是正常的改变。”

阮黎医生说到这里，又陷沉默，我也没有开，因为，她的话明显还没有说完，也不觉得她需要我的提问。阮黎医生只是想要将一切都说出来，就像是要宣泄心中的压力，身为心理医生，她自然也是有心理压力的，我觉得，这个时候的自己，更应该扮演一个倾听者。而她所说的这种模板化的格分裂，也带给我十分强烈的即视感，大概是因为，让我不禁联想到“高川”的格转，以及此时此刻的格并行。

“阿川，一直以来，你在心理方面的成长，从某个角度来说，其实是假的，也非是线的。”阮黎医生说：“你的成长，只是用一个模板化的格，代替了前一个模板化的格，因为模板之间那不可控制的细微差别，而造成了成长的错觉。无论是模板的塑造，还是格分裂时间和替换时间，都通过药物和催眠等等治疗方法，维持一个相当严谨的流程。”她一气说完，盯着我，似乎想要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但是，我的心一直很平静，似乎这种平静，让她松了一气。她捏了捏鼻梁，有些疲倦地说：“你的况就是这样，其实你早知道，只是忘记了，大概是体本身的自我保护机能在起作用吧。不过，为今之计，我决定告诉你这些东西，但这不是为了害你。你相信我吗？阿川。”

“我一直都相信你，妈妈。”我对她微笑着，因为，我觉得，微笑就是对她最好的回答。我从来都没有责怪过她，没有理由去那么做。假设我没有到来，那么这个世界的过去的“高川”，也一定不会因此责怪阮黎医生。

“谢……谢谢。”阮黎医生在这一晚，状态比平时柔弱了许多，她双手按在脸上，似乎在哭泣却不想让看到一样。

“我觉得，你现在的变化，是因为当时的试验疗法，那种可控格分裂的细微变异达到了某个极点，同时，对并发病态的高度压抑，所造成的反弹。简单来说，就是格模板被你潜在的病态修改了，这种修改是为了舒缓压力，达成复数病态的动态平衡，到这里为止，是我当初为你进行试验疗法的时候，就预估到了一点。问题在于，被修改后的格模板，是在多重病态影响下的结果，也必然会在你的行为上体现出来。你要知道，阿川，被刻意压制下去的那些复数病态，都是极为糟糕的东西。”阮黎医生也难过在这里重重强调到：“至少比格分裂更加糟糕。”

虽然阮黎医生觉得，一切都会变得糟糕，但就我自身的感觉来说，除了心态和思维平静得有些异常之外，并没有对自身的行动产生任何扰。我没有随意杀，也没有像是疯子一样说胡话。我觉得，这种平静的态度，应该可以陆续打消她的担忧。我每天都按照阮黎医生的说法，定时吃药，除了更半夜之时，白天也很少出门。因为，根本就不需要做那些会令担心的事。

约翰牛和我的易，需要我尽快前往欧洲，寻找末真理教的线索，尽量扰他们的行动。当然，nog方面也会将这方面的报进行全面共享，并给予后勤上的支持。当时约定的时间，是在三天后出发，但是，我的变化，让行程不得不再次拖延，除非有足够时间的观察，通过一系列的测定，获得相当的数据，以证明我在行为上的确不会造成社会问题，否则，阮黎医生大概是不会放我出门的。用她的说法，现在的我就像是一个没有确认过的，可能装有定时炸弹的包裹。也根本就不清楚，那些非常理的攻击行为，会因为何种因素触发。病杀虽然不追究一般的法律责任，但阮黎医生并不希望我被扔进病院，穿上拘束服，关押在小黑屋里。更不希望有无辜者因为我的行为失去命。

这个世界的类社会已经动起来，但还没有扩大到彻底颠覆原有秩序和观念的时候。随意让可能会造成他生命威胁的病出门，是十分不道德，也不合法的行为。

阮黎医生不会让我随意出门，如果我避开她离去，会产生许多问题——也许对我的行动不会造成问题，但是，会给对方带来麻烦——我不能忽视这些问题，我的内心保持平静，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