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 既视感（二）（2/3）

“大概有零散的灰雾力量使用者吧。不过，只要在非洲、欧洲和美洲，无论是哪座城市，一旦他们走漏消息，就要面对玛尔琼斯家直属部队的捕猎。”父凝重地说，“玛尔琼斯家在中世纪时就存在了，是欧洲存在历史最为久远的家族之一，无论是大航海是时代还是开发美洲新大陆都有他们活动的迹象，虽然在一战和二战时沉寂了一段时间，可是在侵蚀了末真理教之后，为了迅速获得大量实验，又刻意加大了对非洲的控制，他们的报体系几乎扩散到除了亚洲之外的每个角落。这也是我之所以来到这个国家的缘故。玛尔琼斯家的触手暂时还伸不到这里来，不过他们已经在打本的主意了。无论我们要做什么，都必须赶快。”

没想到主导末真理教的玛尔琼斯家竟然是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原本我已经尽量去高估他们了，但总因为“邪教”的念而觉得他们上不得台面，然而父的一席话却将真正残酷的未来展示在我的面前。

只有区区五六的耳语者，该怎么做才能抵挡住如此可怕的邪教力量呢？我低沉思，来到白井的病房前，突然有这样一种想法在脑海中隐约浮现：只有战争才能让我们得到喘息。就像是传闻中，美国的金融寡为了削弱更强大的寡的实力，联合起来发动了两次世界大战，结果他们在消耗了全球十分之一的后胜利了，成功取代了对方的位置。如果要遏制占领了非洲、欧洲和美洲的末真理教，就必须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想要达到和前两次世界大战同样的效果，在灰雾力量的影响下，至少会死亡全球四分之一的。

不！不对！

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一个会消耗全球四分之一的大战，绝对会在抵达这个数量之前，将类拖末。

在这一刻，八景的末预言在我的脑海中回。这个世界的未来，会沿着我的想像发展吗？我的思维是不是太过疯狂了呢？我在不断诘问自己的同时，又忍不住想到，会不会有更多的产生和我类似的想法呢？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如何特殊的，也不认为自己的思维方式会是世界上独一无二，所以，有其他思考并得到和我相同的结论并不是一件怪的事。

然而，这种普遍比特殊更令毛骨悚然。

虽然父说自己从没见过其他组织，可是既然末真理教仍旧在狩猎落单的灰雾力量使用者，那就证明其他组织必然存在，即便现在不存在，未来也会存在，就像是星星之火，众多的灰雾力量使用者会觉悟，挣扎，发动革命。没有会在高压之下束手就擒，这一历程在历史上从未出错过。

我试图找出种种理由来说服自己无视这个可能，但是这个思考方向反而更加的根蒂固了，让自己愈发相信未来一定会向这个方向发展。

我在病房门外站了好一会，用尽全力让向着可怕未来狂奔的思维和绪平息下来，这才推门而。

白井的病房中没有外，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将薄纱一样细腻透明的窗帘掀起。白井的床铺被推到窗户边，他将枕垫在腰后，靠在床板上，视线越过窗帘扬起时的空隙投向远方。这个男生是如此安静，脸上没有半分懊悔和遗憾，让觉得他很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不过，我知道这样的感觉一定是错觉。白井不是圣，就算受伤是因为保护自己的友，没有任何值得懊悔的地方，但是这个伤势严重到影响自己的未来，在他的心中又怎会没有一丝遗憾、愤怒和不安呢？

白井是个不出彩的，无论相貌、学习还是身体上都没有过之处，是许多中的平庸之辈，但我想，正是因为没有独特的地方，所以才不会在任何时候走上极端。在个上，他和咲夜是截然相反的类型。但不能因此就觉得他会老老实实的认命。从看到白井的表那一刻起，我就一直认为，白井如今表现出来的平静，是一种在压抑了负面绪的况下，对未来的思考，说不定已经得出了一个让所有都大吃一惊却又在预料之中的结果。

所以，在白井意识到我的存在后，想要说点什么前，我制止了他。

“父，麻烦你了。”我对身后的席森父说。

白井自然早就看到席森父了，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森野或其他路那种一惊一咋的态，就像是看到了一个平凡的陌生一样，就这么平淡地笑着，朝对方点点。

“你好，父。”

“你好，白井。”席森父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看着他，说：“你的身体用普通的疗法已经无可挽救了。不过，我知道一些不普通的方法，你要试试看吗？”

俩对视了半晌，谁都没有开。我想要询问父，到底是怎样不普通的方法，但答案其实我是知道的，不外乎是利用灰雾的力量吧，然而，父之前也提起过，灰雾会给普通的身体带来巨大的负荷与侵蚀，活下去的几率不足百分之一。如今白井的伤势虽然严重，但不致命，一旦接触灰雾力量，那么死亡几率就会和其他相同，甚至更高。

“该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