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以杀止杀，以暴制暴[三]（2/2）

边狂跑，一边狂笑道：“你来抓我啊、你来抓我啊，有本事你来抓我啊，哈哈哈……”

下一刻，叱！

那把“短剑”快胜闪电地划过白玉魔的脖颈，却无鲜血溅出，身首早已分离！

而此刻，白玉魔才傲娇地说到“有本事”三个字，只见他下半身因为惯，继续向前狂跑，一颗颅则在强大真气激之下，炮弹一般，向前飞去。

白玉魔中扔狂笑道：“……有本事你来抓我啊，哈哈哈……”

瞠目结舌。

黑珍珠先是一愣，随即“啊”的一声尖叫，扑倒在楚留香怀中。

楚留香也是怔怔出，中叹道：“好快的出手，原来世间武功练到极致，竟然有这等效，佩服，佩服。”

蒲松龄《聊斋志异》一书中有一章，名曰《快刀》，其文如下：“明末济属多盗，邑各置兵，捕得辄杀之。章丘盗尤多。有一兵佩刀甚利，杀辄导窾。一捕盗十余名，押赴市曹。内一盗识兵，逡巡告曰：‘闻君刀最快，斩首无二割。求杀我！’兵曰：‘诺。其谨依我，无离也。’盗从之刑处，出刀挥之，豁然落。数步之外犹圆转，而大赞曰：‘好快刀！’”

士兵杀贼，落地数步之远，中仍不由大赞：“好快刀！”

这一刀之快，可想而知。

此虽是蒲松龄夸张的艺术表达手法，但放在叶锋身上，却已然成为事实，也可大赞一声：“好快的剑！”

噗通一声，一呼一吸，一呼一吸，然后……白玉魔尸身突然倒地，而他那颗硕大的颅，早已竹林之中，怕是再也寻不到了。

良久之后，楚留香仿佛才从适才的震撼中恢复过来，再度轻叹一气，道：“叶兄招式之妙，内功之，当真是鬼莫测，楚某万难想象一二。只是叶兄出手未免太狠辣了些，他的确犯错，也的确该死，但世上该杀之，数不胜数，你又如何杀得过来？”

叶锋转过，笑道：“楚兄的意思是，这世上没有任何有裁决他的权利。自然是群居动物，若要和谐相处，必定要遵守一定的规矩、制度。无论是谁，无论他武功有多高，都必须被法律，或是道德所约束，不可单凭喜好杀？”

楚留香点道：“不错。”

叶锋嗤笑道：“但是白玉魔做了那等恶事，他却仍然逍遥法外，你中的法律、道德，究竟在什么地方？”

楚留香叹了一气，目光却坚定道：“当下，并非所有都有这念。但是当越来越多的有这想法，法律以及道德，都将成为再寻常不过的常识。那时，才算是美好的社会！只要拥有这念的越来越多，那一天也必将提前到来！”

一个混黑的老江湖，却笃定无疑地坚信法律与道德。

不得不说，古龙写出了一个很另类的故事，更写出了一个很另类的。

好一个楚留香！

叶锋定定看着楚留香，然后忽地洒然一笑，道：“不错，只要心存法律、道德的越来越多，这个社会也必将变得越来越美好。只是……”

叶锋顿了顿，冲楚留香眨了眨眼睛，道：“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几百年，乃至于几千年以后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至少现如今的我……往来去留，只是随心所欲；为处事，只为念通达！”

“至于法律还有道德，抱歉，现在得靠边儿站，现如今的我，只相信八个大字——‘以杀止杀，以制’！”

楚留香笑了笑，道：“每个都有自己的想法，每个自然也有坚持自己这种想法的权利，所以我没打算只凭只言片语就改变你的想法。相比较起这个，既然你已经知道，还是将这案件的真相，告诉我吧。”

叶锋也笑道：“你现在怎么这么断定，我一定知道这案子的真相？”

楚留香道：“直觉。”

叶锋抚掌笑道：“好一个直觉，也好一个楚留香！我知道你是在诓我，不过无所谓，早跟你说了，今夜我过来，就是要当一当老师，给你答疑解惑的。”

楚留香放开黑珍珠，道：“请说。”

叶锋还未开，色一变，笑道：“说曹曹到，没想到正主竟然来了，今晚上可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