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朝堂两三事.(1/4)

“却不知,何为国士?何为常?”

魏槐沉默片刻后,用他那特有的沙哑声音缓缓说道:“所谓常,做着皆可做的事,有着皆会有的心思,得到皆能得的待遇;而所谓国士,却可以做到唯有他才能做到的事,有着唯有他才会有的心思,得到唯有他才可以得到的待遇。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哦?”赵俊臣似认可又似不在意,随手将手边的茶盏端起,轻饮一后,淡声说道:“也不怕说与你听,本官自进官场之后,与勾心斗角,时时事事谨慎,对上对下如履薄冰,虽说尚未有什么错漏之处,但应对之间,也时有力不从心之感,初时的雄心壮志、自以为是,到了今,早已是消磨净,再不敢高看自己,也再不敢看低他。”

说着,赵俊臣将茶盏放下,抬看着魏槐,而魏槐则依旧色平静:“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本官倒是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在这个世上,我们皆只是常罢了,虽总是自命不凡,却又总是无足轻重,总认为自己独一无二,但这个世界没了谁都还会照样运转,总觉得再困难的事,只要自己冷静用心,就自可找到解决的办法,但事实却是截然相反。说到底,你我对自己的认知,只是寄存于你我对自己的想象,魏先生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虽只是寥寥数语,却是引思,大您能有今之成就,果非偶然。”魏槐先是点应是,接着却又话锋一转,继续说道:“然而,大却也不可妄自菲薄,固然,正如大所说,这个世界太大,而你我只是其中渺小一员,没了谁都会照样运转回,但若是有当真是有着不凡之处,那么缺了他,这世界即使继续运转,但总会有些或好或坏的变化。而有些事给不同的去做,同样也会得到或好或坏的不同结果,大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赵俊臣不由一笑,说道:“这世间看似真理无数,却不知所谓‘真理’,总是有着正反两面且又相互矛盾,怎么说都行。”

魏槐亦是点,说道:“所以,怎么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做。”

赵俊臣点了点,并没有继续反驳,只是再次打量了魏槐几眼后,说道:“原以为魏先生出身锦衣卫,乃是行伍之,没想到见识才,竟是如此了得。”

魏槐拍了拍自己放在椅上的那双残腿,淡声说道:“自从这双腿被打断之后,我就再也不算是行伍之了,在这个世上,哪有双腿残疾的行伍之。”

谈话到了这里,赵俊臣好似终于被说服了,笑着点后,又问道:“刚才先生曾说,所谓国士,能做到非常之事,拥有非常之心思,得到非常之待遇,却不知是指什么事?什么心思?什么待遇?”

见赵俊臣屡番探试之后,终于说到正题,魏槐眼中闪过一道芒,沉声说道:“在下曾在锦衣卫任职十七年有余,担任过北镇扶司的千户、南镇扶司的镇扶使,在任期间,不敢说是成果斐然,但也从未有过错漏之处,与东厂也打了不少道,对此道自有谋略。大若是能把西厂的事由我来做,在下敢保证,后官场民间,任何风吹动,都逃不过大的耳目;各方势力,所有变动,都威胁不到大安危;而陛下也将会更加离不开大。这就是唯有我才能做到的非常之事。”

赵俊臣色不变,只是点,示意魏槐继续说下去。

“常皆有自私之心、贪婪之、软弱之意,而我经这些年来的生不如死、形如废,那些东西却早已抛弃,若大用我,对我而言如同再生父母,有再造之恩;而我之一切,亦将全部依附于大,对大忠心耿耿,无论任何时候,都绝不背叛,全心全意为大考虑筹谋,这就是唯有我才会有的非常之心。”

“那么,非常之待遇呢?”

见魏槐说到这里,就已是闭不言,赵俊臣却追问道

魏槐惨白的脸上,却突然露出了些许笑意,笑容之间,露出惨白牙齿,色也愈加森,缓缓说道:“在这个世上,总是付出之后才有回报,我之待遇报酬,自是在大满意我的付出之后,才敢向大索取。”

魏槐的声音本就是沙哑异常,需留心细听才能明白他在说些什么,而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似平静,但喉咙舌间的嘶嘶之声,却露了他心中的真实绪。

只是,这般嘶嘶之声,却好似毒蛇吐信一般,让心中发寒。

…………

待魏槐告辞离去之后,赵俊臣看着空的赵府正厅,露出若有所思的色。

一旁,许庆彦却忍不住说道:“少爷,这个魏槐的模样气质,与之前秦威所说,完全就是两个。我刚才在一旁看着他,总觉得心中发寒,少爷你当真要用他?”

赵俊臣淡声道:“经历了那般变故,任谁都会心大变,我用只看他是否忠心用心,至于其他,却也只是细节。”

许庆彦却有些看不惯魏槐,撇嘴道:“他刚才还以国士自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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