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大观园记】第七十五回：滴翠亭鸳鸯叙奴心，顾恩殿惜春伏小颜（5/6）

看鸳鸯，到底还是鸳鸯，上来替弘昼梳，又扎了扎那腰间盘龙絩丝玉佩腰带，将那只小角香包在腰腹里整理了，才轻轻柔声道：”主子，即说回顾恩殿去，有个话，只不知怎生处置，儿要回呢……主子上午还叫那淑小主房里的香菱姐姐晚上陪伴主子，这会子怕已经在顾恩殿里候着主子……只是又有一事，惜春姑娘，就是原先府里的四姑娘，也在那里候着主子，说是有话要回，只怕也等了半了……玉钏儿那里也不知怎幺打理呢……四姑娘年纪小不懂事，其实论心是最至纯至善的，一片心必然只有恭敬伺候主子的。

只是没主子的吩咐，我们做儿的，也不知怎幺教习才好……”弘昼果然皱眉道：”惜春？她有什幺话要回？是了……定是为了她二姐姐的事……自然也牵连了她。

如今她在哪里？”.金钏儿忙回道：”惜姑娘本来一向跟着二姑娘住，如今也是安置在袭姐姐那里，到底是怡红院里现在多了，想来也是每有不便的。

好像有时也随着纨小姐在稻香村里学习，晚了歇在稻香村里也是有的……”.弘昼看三眼，伸个懒腰才笑道：”你们乍乍蟹蟹瞧着我做甚幺。

便是那林丫可恶，倒敢给我眼色看，我都不急着发落厮磨，等回才赏用……啧啧……她的皮儿也实在可……回非好好来受用不可……啧啧……恩……至于惜春一个小孩子家家，便是想替自己姐姐求个，能有什幺罪过……恩……这会子既然书房里红香绿玉等了一屋子，却也不是风雅得意事，既如此就回殿瞧瞧去……”三不想他心绪如此好，自己都提起黛玉适才无礼之事解嘲，更不提柳湘莲之事，才都松了气，都越发殷勤陪着他洗漱了，就回顾恩殿去。

才到了顾恩殿院门里，只那玉钏儿带着两个丫鬟接出来，见了鸳鸯等眼色，知道弘昼已经晓得，到底是玉钏儿年纪小，子更童真些，也不惊惧，跪着娇声道：”主子回来了……可没个开呢，香菱姐姐本来在暖阁里，哪知四姑娘又来求见……论理，她们都该出来跪接主子才是。

只是儿想着，香菱姐姐是来侍奉，也不知主子心喜心烦。

还该安排在后才好，四姑娘又犟了……不便……，如今香菱姐姐在主子卧房里候着；四姑娘却在书房里呢……”弘昼一愣：”书房？”玉钏儿陪着走路道：”是了……四姑娘是带着两幅字画来的，书房里搁着方便，我也不懂这些，也不敢瞧是甚幺物什，想来左右是学里功课吧”.弘昼本来之打算，以为惜春不过是为迎春并自己求，这等小姑娘家也不知园中浅，只想着让教训两句妥送回去就罢了；自己其实心尚有那黛玉春光一显逗出来的欲火，既然晌午指了香菱要玩，自然还该去见见香菱，尝尝这眉心胭脂应怜娇娃之滋味；只是听到”字画”却不免动了心，变了主意，只道：”既如此，先去瞧瞧她的功课……”便转过院子，从步道回廊去道自己那间裹金绣玉、香堆暖砌的书房里。

待到鸳鸯打帘子，金钏儿推门进去；却见里，依旧是富贵雅致、堂皇碧落的，只此刻百宝格、悬壶架、文王案、龙泉剑、雄文柜、书卷墨香、和字斗方都是依稀，倒是弘昼素常半坐半卧的那张墨红色满铺珊瑚绒的暖坐炕前，伏地而跪在那万字纹之碾砖上，有一团娇小的身影。

一领碧玉色大棉袄子裙，身子弓伏着，发顶心点着地，四肢紧贴，如此倒是缩成一小团，倒越发显得娇小楚楚，倒跟个碧玉雪娃娃似的，却正是年方幼龄的小孩惜春跪伏在地。

弘昼此刻亦瞧不真，只是眼前地上一段娇小身形，便是惜春那一方小孩家的玉曲线，却被那大棉袄子裙的后衿包裹得严实，翘翘巧巧弓在哪里，颇为玲珑可，心中竟然一阵悸动”这小孩子家的，原来竟如此巧可，回不论她回什幺事，倒要好好摸一摸才尽”.再看惜春这一等伏地跪拜之姿态，听见自己进来，却连都不抬之软弱无力的惶恐模样儿，更添了几分娇弱恭顺，也不知怎的，明明不相的，居然又想起早间所见黛玉那胸前肩之春光无限，自己竟然舌都有些燥、心有些欲念难止起来。

他亦一时不急着叫起惜春，自己款款在那软炕上大咧咧坐了，两条腿一翘，自然有金钏儿、玉钏儿一左一右过来替他脱了靴子，又将裹足布袜都褪了去，又用暖的毛巾替他将两足都擦暖和了，才套上貂皮缝的大毛软靸鞋。

一番搓弄之下，室内又是墙内火龙熏得暖暖得，那训斥几句就叫惜春自回去的念却已经扔下了，只摆摆手道：”你们都下去……”，鸳鸯等四也不敢多说甚幺，忙都应个是，退出了书房掩了门。

弘昼又舒展了一番臂膀，倒底是将自己那又被略略挑起的欲火压了压，才道：”抬起来……”.地上惜春总算听到弘昼对自己说个话儿，此刻其实跪伏得四肢都已经麻了，小孩家其实支持难得，便娇喘吁吁软软应个是，才将自家上身由伏地之动作改了半起，将自己身子略略仰起，嘟嘟的小脸蛋儿虽抬起来，眼却依旧只敢瞧着地上的砖缝。

弘昼低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