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大观园记】第三十五回：媚雨泽妙玉湿玲珑，孤芳赏丹心自风月（5/6）

不想才一年不到，贾府事变，内务宗两府如狼似虎抄检宁荣二府，这等族内豢养之尼，哪里论得佛法伦，只视为鹦鹉八哥一般，此时也不论佛俗，不论尊卑，只瞧是既是年纪合适之孩子，自然是一并圈，为王府，只供弘昼有兴之时玩享用罢了。

可怜这侯门千金小姐，连遭劫数，连青灯古佛下作个修行了缘断俗之也不得已，居然又沦为王府之。

小小年纪，花朵般品，仙般作养，冰雪般纯美，如菩萨降世玄临凡一般之肃穆洁净之，居然一边身着袈裟，诵梵音，独对佛祖，轻掀经卷，朝参观音，夜点莲灯，居然一边要随时等候着以这少之身，行那羞耻之事，去取悦伺候王爷，真正是间荒唐事，倒分外令这修佛尼百转千回，凌辱难堪。

这妙玉自胎里带来孤傲自矜，世上凡俗之本自不放在眼里，习得几分禅宗密意，又每多知诗书学问，常自言”男之痴怨孽缘污秽不堪，欢喜机锋是六根不净之魔障”，却也每每有”世生那污浊男子为六垢俱全等类，只有儿家清净圣洁，更亲近佛心，只是红尘迷，三惑难解，若是和男子厮混，嗜欲，自然要了魔道，唯有得菩萨咒解，方可除此污浊，了却苦难。

”这类混解经文之念。

她虽自小厌恶男之事，即被两府圈大观园为，却也不寻短见，偏偏生出来古怪想来，自以”浮世苍生乃是婆娑世界，间色事亦幻亦空，我这等品格，世尊当不弃我，若是劫数亦是前缘注定，不过是佛祖点化”聊以自慰，虽然长夜沉之时，也常畏惧时刻可能到来的弘昼辱事，却也知命数使然难以回避，不过是辗转反侧，禅定诵经度罢了。

其实妙玉虽知几分佛理，其实并不曾真正参禅道，她一心以为自己得知先天之机，其实不过是少家凭着聪慧冷眼瞧着世罢了。

其实自己如今这等””身份，她心下一般是又羞又耻，即觉得亵渎了菩萨，却又究竟不敢冒犯弘昼之威，只是一味躲着便罢了，有时无奈时也常幻想迷思，琢磨那弘昼来玩自己之时男之事，即是羞耻恐惶难当，也未免隐隐有一分好，不知那是何等滋味，缘何世皆好此道。

时常也自我欺瞒安慰一番：”以我之容貌，那色王必是早晚要来污我的，想是菩萨许我以孽，炼我心智，我只管闭门不见，夜颂祷，或虔诚所致，能许我清白。

若一那色王若真来时，想来也是我修为不够，命数使然。

不过是经文上所说佛孽障，灭法劫数，凭他辱我污我，我虽不得不从他，却必不假以颜色，污我身子不得污我佛心，此生虽遭侮，来世必有功果。

”也不过是胡自慰罢了。

只这妙玉却自持才貌过，凡俗等虽不放在眼里。

只是她在园子里凭内务府供奉，虽有个小姐的名位，却不与众往来，连凤姐、可卿处也不去应酬，见了众，只是言语冰冷态倨傲待之以礼就罢了。

众也知她古怪，并不与她计较。

她自无可无不可，只冷眼看去，但觉园子里只有宝钗、黛玉二与众不同，均是世外仙姝、瑶池妃般物。

但凡琴棋书画，诗词曲赋均高过众，见识才具，样貌气质更非凡品，便是偶尔谈论禅宗佛法，亦能知音一二，寂寞之余，便生了亲近之意。

只是又每每厌弃宝钗为宽和豁达，总以为”她这等物，怎幺与那等俗自来往”，就更喜黛玉孤芳自傲、清洁不尘，与自己是一路的子。

又见那黛玉病躯柔弱缠绵，体态婀娜自怯，自有一等风流之意，若每见其自哀自怨，嗟叹命数，伤怀悲泣，也不免动了怜悯之意，常与黛玉作诗品茶，听琴对谱，聊以安慰黛玉，时时也自以为”禅师”，欲用佛法禅机点化于黛玉。

却升月落，心下一较一觉着异样，每见黛玉，便自欢心，即喜黛玉之展颜，又喜黛玉之凝眉，即喜黛玉之窈窕，又喜黛玉之怯弱，即喜黛玉之仙才，又喜黛玉之姿容，竟然一路便如走火魔一般，只夜痴痴念着黛玉安好作息。

那宝钗托紫鹃来书请托，她心下虽不甘，却也有几分异样心动，更甘冒渎之险，不惜坏了自己清誉佛，用自昔年寺内带来的《生曲》谱，以诱惑欲之箫声在潇湘馆外催动黛玉欲念，让黛玉与紫鹃欢好，泄欲慰怀，免得伤了黛玉身子。

只那一夜之后，她亦自知不妥，却越发少见黛玉等，自是诵经断欲，只望能挽回功果修为。

只今听闻黛玉病重，便耿心去潇湘馆里探望，见黛玉虽非大病，却又是愁思过度，邪魔侵体，才安慰得几句，却知黛玉愁思，一半是因为时长久，越来越难以回避弘昼，只怕弘昼便是排着队一个个园中子享用来，也该到黛玉了，妙玉也无从安慰，只得宽慰她”这不还有我这方外之幺……”两才在病榻前说话，宝钗便来奉命探病，宝钗虽不明言，两都是聪慧，如何不知是弘昼有了责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