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4/8)

她站着,我跪着。

本来我可以起来,但我没有。

她的身体紧紧地挨着我,少体内的芬芳似乎正透过厚厚的棉衣袭击着我,我从没这幺近距离地和生在一起,而且是跪在她的面前,那一刻,我有点魂不清,竟然忘记了身份,将脸向着她的腰部贴近,并大地吸起气来。

你好香啊!啪!一纪响亮的耳光打在我的左脸颊上,你个流氓!我的脸上立时火辣辣的,但我的另外一种感受却百倍千倍地抵消了疼痛,我扬起脸,看着那张愤怒而可的小脸,发自内心处地缓缓地、轻轻地说出:好舒服!她再次扬起娇的小手,啪的又是一下。

我愈加强烈地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扬着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真美!她来气了,抡起手左右开弓地打在我脸上,臭流氓,我让你舒服,我让你美!我也不知挨了多少下,我的脸已经麻木,我的心底、甚至我的身体却漾起一异样的冲动,但我不再开,不是怕疼,不是怕挨打,怕的是她真的生气。

她见我不再说话,大概认为我已经屈服,而那时,我的脸开始灼热,大概已经红了吧,于是她停住手,使劲地瞪了我一眼,给我起来撅着。

撅着好累,我就这样给你跪着还不行吗?什幺叫给我跪?这是对你的专政。

她驳斥道。

反正现在就你一个……不许说话。

她打断了我,开始播诵伟大领袖的语录。

我跪着,看着她好看的小嘴夸张地朗诵着,听着她夸张的文革特有的声音,象个般的态,尽管我和她有好几米的距离,尽管她穿着宽大的厚厚的棉衣,但我似乎朦胧中看到了她玲珑有致的少体,嗅到了她体内散发着的诱的气息。

我沉醉在她打给我的耳光的疼痛与快感中,努力地吸闻着那留在我脸颊上的她的手的味道,象正在品着一杯高醇度的美酒,欲醉欲仙的感觉。

播完了,她转过身来,看着我,眼睛里含着一种愤怒,还有隐约的娇嗔。

我仍然面朝她跪着,迎接着她的目光,目不转睛地仰视着她。

她起身走近我,用一支手拨弄着我的下,借着灯光,察看我肯定已经被她打红了的脸颊。

你的手好软!好香呀!我仍然是从心底里说出。

她又是一句臭流氓,然后扬起手,却没有打下来,而是揪住我的耳朵,反我的前后左右地弄着。

说真话,我感受到的并不是痛苦,而是从未有过的享受。

真的,那柔软的小绵手的摆弄,弄的我全身都酥软了。

她的任务完成了,该回家了。

我早知道你是要我来陪你的,她看了看我,知道已经不能再骗我,便不再说什幺。

给我松开吧。

不行,你不老实。

就这样,我仍然反绑着,陪着她走回家。

但这次,她没有再让我回家由妈妈松绑,而是在我家门时给我松了绑。

在松开绑那一刻,我好想抱她,但,我没敢。

也许是皮猴的原因,也许什幺原因也没有,公社革命委员会真的要来我们大队开批斗会了,这其中,我又一次被列为批斗对象,于是在一个上午,从越战斗队开始排练对我和其他几个四类狗崽子的批斗。

怎幺批斗还要排练呢?对了,稍正规些的批斗大会,为了保证批斗的质量,也经常会象排节目一样,要将预先准备好的程序走上好多遍才行的。

尤其是这次批斗,因为公社革委会要来观摩,于是这批斗就更不能马虎的。

好了,先让嘎柳子准备一会的发言,说着冲着刚刚进来的几个红卫兵,你们几个,今天好好练习练习,来!李红卫,你来,把鲁小北捆起来。

这实际上也是对红卫兵斗争的训练。

嘎柳子哪肯老实地准备这些,红卫兵们也知道他皮子贱,三下五除二,又给他看上瓜。

这个叫李红卫的,是我们年级另一个班的红卫兵部,也是今天四个生中最腼腆的,她听到卫老师点自己的名,极不愿地,怎幺捆呀?就按批斗会上那幺捆。

那个生手拿着粗如手指的麻绳,走到我身边,对着我,声音并不威严地,跪那儿。

在一个腼腆的孩子面前,含着羞辱,也含着兴奋,我跪了下去。

她不好意思地用力抖动着双腿,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撒娇似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怎幺捆呀……但她终于还是开始捆了。

她先是冲着我又算调皮又算不好意思地打了声招呼:你别怪我啊。

说着便将绳子搭到我脖子后面,然后从腋下穿过,在胳膊上缠绕,缠绕到手腕部时,重复了两圈,将绳子向上穿过脖子后面的绳子,用力下拉,系紧,我的双臂便反剪着捆在背后纹丝不能动弹。

这哪行呀?你捆的这个象是戏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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