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 蕾(19/20)

小蕾,儘管十分煎熬,梦醒之后我就几乎感觉不到她,轻鬆地躺在临时病床上接受治疗。

到了第四天,林医师表示这阶段的治疗顺利完成,他要让我出院去恢复正常生活,顺利的话就转为每月一次的回诊。

不顺利的话……也就是如果我又陷幻觉,那幺他会在医院准备好重覆同样的疗程。

我对林医师表达我的感激之,回到只有我一个的家。

我在家里闲晃,试着找出和幻觉中的爸妈相处的痕迹,完全寻不着。

爸妈的房间是锁上的,我想起来是我自己锁的,我要它继续保持下去。

有些东西消失了,像是医院的单子、妈穿的室内拖、爸抽的香菸……玄关那儿只放着我的拖鞋,桌上那包菸也是我抽惯的牌子。

好平静。

儘管爸妈都离开了,那也是好多年前的事

没想到我还能在幻觉中遇见他们、和他们一起生活,我对此再也没有恐惧,反而感到很幸福。

家里并非只留有我生活的痕迹,也有小蕾的。

她的东西种类分明,就是趣用品、保险套跟润滑

幻觉中的每场,说穿了就是她在陪我玩。

所以不管我到哪儿,包包里都会放着按摩,万一小蕾打算来一场三行或者更勐的玩法,就两支、三支的加上去。

托她的福,在我平静完没多久,就得开始收拾房间里林林总总的按摩、用完丢的保险套还有一堆菸蒂。

套子里没有,因为小蕾本来就是生。

菸蒂的事可以的话我真想拜託她有品一点,又不是没有烟灰缸……不,她应该是抓着烟灰缸直接随手倒吧。

整理完家里,我出门享受一顿还不错的午饭。

在餐厅洗手间整理仪容时,却发现下意识藏了按摩在包包里……我受小蕾影响真的很

吃过饭,我打到小秋家,打算待会就拜访我的创伤源

林医师在我大学时期就认识我了。

当时我正和小秋往,曾为了同恋的事寻求帮助,正好他在我们学校演讲,我因此结识这位医师。

只是没想到毕业后再去找他时,小秋与我已经分手。

我和小秋似乎真的很亲密过,现在回想只感到记忆都贴上一片毛玻璃,模模煳煳地,没有太刻的感触。

医师的说法是当初我们分手时,我为了保护自己选择逃避现实,然而严重受创的感需要有个去处,小蕾因此诞生。

小蕾用她创造的幻觉保护我不受创伤影响,拿马就是她的杰作。

可是当她力量衰退,我便开始出现小秋不在了的错觉,进而将我们推向接下来的共存与回归阶段。

我打从心底接受了这样的小蕾,所以她不再扰我了。

小秋大学毕业立刻结婚,现在当个家庭主在家带两个孩子,有闲时就继续她拿手的水彩画。

她的先生在科技业当主管,父母都在医院工作,收还担得起,所以她乐得清闲。

她接到我电话时显得很高兴,实际见到我还兴奋到扑了过来。

我想要是小蕾在的话,事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孩子一个在唸幼稚园,一个两岁要她全程照顾,所以还没办法回归社会。

她住的公寓被她塑造出形同童话故事里的城堡,像是幼稚园教室那样,充满了儿童乐园的氛围。

小秋髮留长了,体态比往常丰满,不变的是甜甜的笑容,她总是像这样无意识地融化别的心。

我们不着边际地闲聊,没什幺重要的讯息沉淀下来,也不会感到急迫与焦虑,就像几天碰一次面的好朋友随意无拘束地聊天。

我看着她喂两岁的小儿喝母,沐浴在温馨的气氛中。

然后,毫无预兆地,我吻了她的嘴。

小秋没有反抗,她的水从涨起的房流出,一边给孩子吸着,一边滴落到裤子上。

我摸了她。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这幺做过,此刻我顺从内心纯粹的想法,想把手伸进她裤裆内,在她生命中留下我的触感。

这次不是小蕾的主意了,是我。

我要小秋。

妳真的很坏耶……跟以前一样,欺负我。

傍晚,小秋哄睡了小儿,一边陪大儿看电视时这样对我说。

谁叫妳抱起来这幺暖呼呼。

她腼腆地笑着,穿着一件灰色长袖衣服,没有戴胸罩,是翘着的。

在她出门带大儿回家前,我们一直在她小儿身边做,像是唸书时那幺疯狂、那幺单纯。

留下来吃晚饭?妳老公会回来吧,还是算了。

吃醋?妳吃醋了?只是觉得不自在啦。

那下次妳早点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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