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舞月扬】17(2/27)

特剌两个臣子则是尽力陪着小心,不时对视一眼,各自苦笑。

萧燕六爵封陈王,官拜西京留守,这里是他的地,自然要向他奏禀西京民生军,同时辽主此次南巡主要是为了摸清宋夏虚实,西京道与两国同时接壤,这自然也是他萧燕六的责任。

不过他说一句,辽主便要打断他两句,还不时大笑高呼赐酒,弄得他不停谢恩,喝得多了,胃里实在不舒服。

而耶律翰特剌则是被从上京道前线给调回来的,执掌御帐亲军,也算是委以重任。

他自然是要向耶律洪基禀报前线战的况,这可说是目前辽国最紧迫的事了。

同时还有行宫督造的旨意要缴还,同时领取御帐军的军符关防。

另外他也知道此次南巡皇帝是有意对宋夏其中一国施压以讹诈好处。

主要是看此次战争的胜负况而定。

但是他对此很不以为然,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国内的叛还未削平,如何对外发力?再说宋夏两国也并非阻卜叛部可比,上次遣使对宋朝恐吓就碰了一鼻子灰,足见南朝君臣已经今非昔比,试图以力服只会两败俱伤。

而西夏则是牵制南朝的一枚棋子,决不能看着它消亡。

倘若辽国还要趁火打劫,那西夏只有亡国。

在他看来,辽国在处理好自己的内部的烂摊子之前,实在不宜卷宋夏之间的冲突。

静观其变就好,任谁输谁赢,辽国还是稳坐天下第一的宝座。

但是他也知道,劝谏是没用的,如今这位辽主,在辽国历史上也是数得上的荒唐之主,随心所欲惯了。

聪明是真聪明,但是昏庸起来也让发指。

他认定的事,是不会理会任何反对意见的。

如今十余万大军聚集在朔州,宋朝如何能不紧张?远探拦子马最远已经探到了雁门关前,就在宋军的眼皮底下大摇大摆的活动,甚至前些还有数千兵马开到了雁门关下耀武扬威,距离关寨不过数里之遥。

这种公然的挑衅,在耶律翰特剌看来除了给自己找麻烦之外完全没有任何用处。

好在宋军除了严守关隘之外没有出寨应战,否则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此等愚行着实该杀,本来他今天就准备弹劾一两个带兵将领,但是皇帝没等他开却大赞辽国勇士的威风,真让他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陈王,朕听说南朝在雁代一线增兵了?耶律洪基痛饮一盏,接着大吃一烤得很的羊羔,显得兴致很高。

回禀陛下,据探子回报,自宫卫御帐诸军陆续进驻朔、应、蔚诸州之后,南朝也征募边兵修战备。

沿边诸镇皆有增兵的迹象,雁门乃是河东重镇,增兵亦是意料中事。

萧燕六赶紧回禀。

哈哈哈,翰特剌,你说说眼下南朝正和西夏倾国之兵相持,河东之兵会不会调往陕西助战?陛下,南朝河东兵素来强悍善战,老于战阵,此次宋夏相争,不会不用河东兵。

既如此,河东必然空虚。

我大军若是趁机取河东,岂非易如反掌?萧燕六和耶律翰特剌听得都呆了,取河东,这不是公然背盟失信于天下各国吗?大辽乃是自命中华正朔的皇朝,以大唐遗臣自居,可不是那些原上反复无常的蛮夷。

便是真要背盟,也需有个好的借

如今什麽借都没有,就撕毁盟约兴兵南犯,这和那些阻卜蛮夷有何区别?况且,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赢。

从宋辽之间发生的战事来看就能总结出来一个规律,先挑战的一方最后将吞下失败的苦果,难道耶律洪基就能避免这个规律?这可不是虚张声势的讹诈可比,现在的宋朝内,也充满了野心勃勃的强硬派。

当年太宗皇帝耶律德光何等英明武,那时候的契丹铁骑何等骁勇善战,一举击溃后晋直汴京,在汴京城内登基称帝,建立大辽国号。

这是中原王朝心中永远的耻辱,也是契丹心中永远的耻辱,因为之后伟大的太宗说了句话:吾不知中原难治若此!当时处于军阀割据的中原,并无统一的指挥,只是靠各地蜂起的汉义军,凭借着简陋的兵甲武器,就能把如中天不可一世的契丹铁骑赶出中原。

如今大辽国势衰,早就无法同开国之时相提并论。

而宋朝,早已是铁板一块!耶律翰特剌和萧燕六都知道,现在的大辽,根本无力同南朝开战,更别说取得胜利!天下无能够吞并南朝!天下无能够征服汉!契丹做不到!任何民族都做不到!纵然得意一时,却无法得意一世!能统治汉的只有他们自己,能打败汉的也只有他们自己。

自太宗之后,所有的辽国统治者都明白这个道理。

当年萧太后倾国南下,受尽挫折,最终也只是得到了一纸盟约。

耶律洪基难道是不正常了吗?耶律翰特剌赶紧跪倒叩首:陛下,南朝虽与西夏相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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