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舞月扬】2(16/20)

却见城门处一阵骚,接着一伙哄哄的奔这边而来,看样子能有百十,全是马上骑手,门外的牧民纷纷躲避,很快便到了近前。

再看衣甲号服,不出所料果真是秋防军的打扮,个个手中持鞭悬弓。

韩月只是冷笑,城内的秋防军中契丹根本没多少,有也是犯了罪流放来充军的。

多数都是城内各大姓豪族的子弟组成,他们又和耶律达无亲无故,来只是因为耶律达乃是顶上司,不得不来而已。

韩月,休得撒野!领的乃是耶律达的副手,前部判官燕之古,他平里虽也对耶律达没什麽好印象,但是毕竟是自家的上司,毕竟都是大辽的命官,现在耶律达被打成这德,他也是吃了一惊。

自己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若是不闻不问,只怕军法便要追到自家身上,大辽的军法可不是闹着玩的,动辄处死。

而且韩月身为拦子马,同为辽军一分子,对同僚下手如此狠毒,这已经不是斗殴的质了,这是要命!这韩月也太狂了!他就当真不怕军法麽?还是说这厮心怀不轨。

某家便撒野了,你待如何?韩月背着手站着,不住的冷笑。

适才他的家十数持刀抢打我一个,我若本事不济,你道他会对我手下留吗?他不来惹我,我又何必寻他晦气?大胆!你竟如此狂妄,胆敢和上官动武!你可知我大辽军法!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

以下犯上,形同叛逆!你若不想累及家族,自己受缚。

我可不是他耶律达的部下,说甚以下犯上,真正可笑。

他抢我婢,打伤我家丁,这又如何说。

拿一百贯出来赔我,我才甘休……否则大家便兵刃说话!韩月话音未落,只见城门处又是一阵混,一队骑士策马而来,燕之古回一看不由心中叫苦,只见来的全是拦子马,二十骑全都来了。

他也是颇有急智,立时大吼一声:上,救都辖!两侧顿时冲出一群,韩月也不在意,只是轻轻一闪,飘身后退,便让耶律达给他们抢了回去。

片刻之间,拦子马已经全都到了近前,各个剽悍满脸杀气,纷纷策马立于韩月身后,藐视对面的防军。

拦子马乃是契丹兵,韩月手下多是契丹,但是此刻却没一个愿意站在耶律达那边,这些好勇斗狠,平里敬重的是不怕死的英雄好汉,似耶律达这种货色,岂会得他们眼中,再说韩月乃是他们的押队,支持谁便不用多说了。

燕之古心中也是叫苦不迭,拦子马乃是金肃城一霸,平向来横行惯了,今如何肯吃这个亏,不过好在耶律达已经给抢回来了。

否则真要动手,自己手下这百十真不一定能打得过这班要命的阎王。

韩月,今之事你便等着上官责问吧!撂下一句场面话,燕之古带护着耶律达,一大群拨马便走得远了。

回到军营,燕之古派紧守营门。

刚刚把军医叫来给耶律达治伤,噩耗传来,一伙强直接打上了耶律达的家宅,男老幼都给轰出去之后,上上下下给砸了个光,说是来讨债的,一百贯的勾债。

耶律达闻讯又气又急,勉强让大夫给自己上了药之后便急匆匆带回了家,一看早走了,自家就差拆房子了,满屋子器皿都给砸完了,一片狼藉,自己的一家老小坐在门正在哭天抢地,一问才知道竟又是韩月带来的,说是讨债。

好个汉儿!欺太甚!不抱此仇誓不为!耶律达咬着牙,眼都红了……夜晚,知军衙门。

辽国西京道知金肃军州事兼西南招讨司金肃军都部署耶律和安看着眼前鬼不鬼的雅律达跪在那里诉苦,心中真是恨铁不成钢。

这个侄子,平里总是喜欢卖弄勇武,仗势欺

不过这也算不得什麽大事,辽国民风尚武,风俗如此。

只不过总要有些自知之明,自家本事乃是半瓶醋,惹别也就罢了,拦子马军那些可都是出生死的剽悍之士,个个武艺高强杀如麻,就凭你这点本事去招惹他们,不是自讨苦吃是什麽?今让你撞回南墙,也叫你知道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而且西京道、南京道诸边防州县,朝廷的政策向来是倚重当地豪族,自己的官听起来挺大,其实也就能管到金肃城,而这城中主客户兵民三千挂零,十之七八都是汉和蛮夷部族,自己要治理这地方,必须要靠他们配合。

这韩家丁数百,不少还在防军中当差,在这金肃城中也是一大势力,自己若要问韩月的罪,恐投鼠忌器。

耶律和安知道大辽虽以契丹为国本,但是在整个辽国范围内,部族众多,契丹族在这些部族当中并不是多数民族,很多地方比如上京道东京道,不少蛮族如阻卜、直都有闹事的传统,降降叛叛乃是常事,似自己这金肃军也是如此,所以处理此事,必须慎重。

这事,说起来实是耶律达理亏,自找苦吃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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